“是吗？那户人家应当如何去？”春枝听了大喜，既然那家有，她能够去买些返来给她家女人用。

“不过，我晓得有一家有。”方先生停动手里的小刀，吹洁净玉佛上的玉屑，“西北边有一户姓傅的人家，他有个侄子也是有钱人，上个月刚给他送了一车的银霜炭来，啧啧，看的人眼热。”

过了会儿门里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门翻开了，方先生裹着厚棉袄探头出来，瞥见她们，一边侧开身子让她们进院子一边惊奇道：“这下大雪的，如何过来了？”

“啊，没有的卖？”春枝有些绝望，看了看内里的天气，鹅毛大雪还没有停，时候也不算早了，如果回都城，这一来一去，怕是就要入夜了。

“我侄子来了。”傅先生见她身后跟着两个穿金戴银撑着伞的丫环，有一个还非常眼熟，恰是前次一起送囡囡过来，阿谁仙颜出众的女人身边的丫环，扬眉问道：“你带这两位女人过来是……”

傅先生也放下棋子，端起中间的热茶噙了一口，笑着道：“别悲观，你的棋艺已有很大的进步，假以光阴，说不定就能赢我一局了。”

傅先生奇特地瞧她们，“都城多得是，你们为甚么要到我这里来买？”

祁承掂起一颗白棋，落到了棋盘上。

春桃和春枝过了好一会儿才返来，晓得她们女人要在这里过一夜，她们把府里的被褥和洗漱器具都带了过来，为了不被发明，她们悄悄从后院角门搬的，是以多花了些时候。

西边一户宅院里，门口也停着一辆马车，内里鹅毛大雪，屋里暖和如春，冯冀站在一旁，祁承和傅先生相对而坐，各执一子在棋盘上对弈。

见她头上身上落满了雪花，季云菀招招手让她到屋檐下来，伸手替她掸洁净身上的雪花，柔声问道：“前次落水，你mm式微下病根吧？”

方先生看在眼里，摇了点头，这些富朱紫家的娇娇女，可真是半点苦都吃不得。

傅先生表示他和冯冀在屋里呆着，披上件厚衣裳，冒着大雪出去开门。

春桃走后，方先生在屋里砥砺玉佛，季云菀到中间书架上抽了本书坐在窗边翻看。窗外的大雪扑簌扑簌不见变小，屋里固然燃着炭，但到底比不上国公府的炭好，窗户缝那边又一向纤细的漏风，季云菀坐了会儿就有些受不住，起家在屋里走来走去活解缆子。

“多谢先生。”季云菀朝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春桃扶她家女人下了马车，敲了拍门，喊道：“方先生，方先生。”

方先生漂亮的挥手，“随你，归正屋子多，想住便住吧，不过这里前提粗陋，可比不得你们本身府上。”

“那就费事你了。”季云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春桃和春枝一起随小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