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菀憋着一肚子气归去斑斓院,她已经没有再拘着他管着他了,连见面都只是每日给祖母存候的时候见上一面,就是为了他们两姐弟不会像上一世一样生天生为陌路,但是他为何对她说话还是那样不耐烦?
肖嬷嬷去了,青竹取了水过来谨慎奉侍他喝下,温声细气隧道:“少爷,饿了吧?厨房里温着饭菜和汤呢,我让人去取了来。”
到了下午,季云菀胸中的郁结总算是散了,她拿着剪刀给廊下的几盆花修剪枝叶,赵嬷嬷仓促从院子外出去,焦心朝她喊道:“二女人,不好了,三少爷因为本日逃学的事,在前厅被大老爷打板子。”
福贵趴在院墙上,正要顺着树往下跳,低头对上季云菀的眼睛,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叫道:“二……二女人……”
房里青竹见她出去,向她施礼,“二女人。”
季云菀听了如醍醐灌顶,她觉得放松对弟弟的管束,就能和缓姐弟俩紧绷的干系,却忘了弟弟实在一向渴求着她这个做姐姐的体贴。她在林嬷嬷怀里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嬷嬷。”
季云庭本来有些心虚,闻声她又是和之前普通诘责的语气,心中已是不耐烦,又想起她自从返来后,还一次都未去看望他,委曲涌上了心头,梗着脖子硬邦邦道:“关你甚么事?我爱如何样就如何样,老太太都不管我,要你管。”
季云庭乖乖在床上趴好,扭头看她一眼,闷闷道:“被打的人是我,我都没哭,你哭甚么?本少爷饿了,快去让人送饭菜过来。”
季云庭一惊,扭头过来才发明季云菀就站在一旁。
季明正举着板子的手一顿,他瞧着侄女用本身柔弱的身子战战兢兢的护着弟弟,叹了口气,抛弃了板子。
季云菀赶紧起家,看着下人把已经晕畴昔的弟弟抬走,周氏扶着老太太也仓猝跟了畴昔,她朝季明正福了福身子感激道:“多谢大伯父。”
说完,挥动板子的力度又加了两成。
大夫来了包扎好伤口,又开了几服药就分开了。季云庭一向没有醒,季云菀又不幸亏荣善堂多待,跟赵嬷嬷说了一声等人醒了去奉告她一声,她就归去了斑斓院。
前厅季明正挥动着板子,面色紧绷一下一下往季云庭的臀上啪啪的打,疏忽季云庭的哭叫哀号,涓滴没有手软。
季云菀惊住了,他早上翻墙就是为了逃学?来不及细想,她把剪刀递给丫环,忙往前厅去。
季明正看着她,眸中庞大,开口问道:“你不怪我打了他?”
季云菀把目光从福贵身上移开,看着季云庭蹙眉问:“这才甚么时候,你不是刚去学塾,如何就返来了,还是翻墙返来的?”
季云菀回到斑斓院,想起弟弟,她苦衷重重看着窗外。林嬷嬷从内里出去,瞥见她忧愁的模样,畴昔道:“女人在为三少爷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