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带金从殿外出去,“娘娘,乾清宫那头派人过来,陛下彻夜要宿在翊坤宫。”
固然丘橓严令不准将张敬修的死讯别传,但郑家父子还是晓得了,是从欲投井自缢,跟随兄长而去的张懋修口中得知的。
难怪那些宫人跪而不言!
丘橓对劲地摸着胡子,让人将张敬修从柱子上放下来,抬回到住处。
“丘橓、张诚二人又有多少家财?”郑梦境说过的话再一次反响在朱翊钧的脑海中。
郑梦境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本朝首辅,向来没个好了局的。奴家只不过想防患于已然。”
“晓得了。”郑梦境将皇历上的那张纸狠狠撕下。
郑梦境看着朱翊钧越走越近,把头撇向一边。“陛下另有何叮咛,奴家还得去冷宫呢。”
“下月二十,便是张先生的祭日,奴家出不得宫,只幸亏宫里祭奠先生。”
朱翊钧的双手不住地发颤,他的内心大喊着,你懂甚么!
“《帝鉴图说》已是刊印,在各地售卖。陛下何必这般自欺欺人呢。”郑梦境淡淡隧道,“陛下究竟要一叶障目到何时?张先生就这般罪大恶极?不过是任凭了小人的几句鼓动,陛下堂堂天子,就愿授人以权益,做别人手上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