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半晌后,她替老夫人掖了掖被子:“祖母,我晓得一名大夫,他固然年纪不大,但医术倒是极好,不如请他来替您看看如何?”
虞谣完整没了设法,歇息了半晌后便仓促告别了。
她自问所作所为并没甚么特别之处,与当初的殷虞谣更是截然相反,可为何苏如是还会说出如许的话呢?
听到老夫人提及太医,虞谣眼中一亮,顷刻想到了一人。
苏如是见虞谣这不幸的模样,又不免有些心软,毕竟自从虞谣来此学琴的态度夙来是无可抉剔,再加上她在琴艺一道上极有天禀,让苏如是也难以过分苛责。她站起家来自行斟了杯茶,手指抚着温热的茶盏叹道:“罢了,你本日就在我这里安息会儿吧,下次莫要再如此了。”
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普通,苏如是有些好笑地摇了点头:“如果换了旁的弟子,她们如何样也得在我身边呆够三年才行。只是你身份分歧,再者我过了年也要离京了,总不能拖着不准你出师吧?师徒一场,这也算我给你的一个临别赠礼。”
“单从大要来看,你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再端方不过了。可你心中究竟如何想的,本身该当也清楚才对。”苏如是像是提起了兴趣,一本端庄地评价道,“若给你个契机,你敢离经叛道到让人瞠目结舌。”
虞谣心中一凛,站起家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门徒不对,还请师父包涵。”
虞谣忙里抽胡想了想,老夫人大略是看破了自家儿子宁死不平,以是也绝了给他娶妻的那份心机,然后化悲忿为力量,要将虞谣培养成能够一手掌权的女能人。
虞谣见苏如是已经定了主张,便不再劝止,只笑道:“那我便只能祝师父得偿所愿了。师父纵情山川,门徒实在恋慕得很。”
“年关将至,向来贵府也是忙作一团,再过三日你就不必再来了。”苏如是坐在软榻上,淡淡地看着虞谣,“等出了正月你再来学半个月的琴,到当时如果能过我的考核,我便算你出师了。”
苏如是将虞谣重新到尾扫视了一遭:“你不是那闲云野鹤的人,十丈软尘凡才是你的清闲乡。”
她第一设法是托王夫人问一问谢然,可这一设法一出来便立即被她给否了,一来她不想在王夫人面前与谢然扯上干系,二来,她也得顾忌着谢然的表情,毕竟想也晓得王夫人对谢然向来没甚么好神采。
虞谣一惊,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晓得本身固然有些小聪明,可琴艺绝对不敷以达到苏如是的标准才对。
虞谣想了又想,觉着本身还是应当亲身见上谢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