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身进屋，找了一把伞出来，撑开，本来想递给白乙的，但一想到其别人看不见他，到时只看到一把伞悬空挪动，要不要太惊悚。

李远之把头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内心暗想，白乙如果不想杀他，该多好啊！

“哦。”李远之不再说话，用心的用饭，只是速率却比平时快了很多，因为他觉恰当着一个不能吃东西的鬼享用美食，的确是在折磨对方，罪孽深重……唉，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打着伞，一起朝斋堂走去，路上碰到寺里的明智小沙弥，老远对他挥手，笑着问：“远之，这大太阳的，你撑着伞干甚么？”

第二天去黉舍上课，中午用饭的时候，沈煜奉告李远之，说拍卖会上拍到玉小巧的黑框眼镜男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李远之问得急，一口饭噎在喉咙里，直打嗝。

黄牙老头听到动静，转头，阴厉的眼神射过来，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嘴角翘起一个奇特的弧度，目光几近如影随形地粘在了李远之的身上，让李远之有种被被猎人盯上的恶心感，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下认识地抓紧白乙的手。

走在前面的李馗没瞥见李远之跟上来，转头，见他姿式奇特，身材生硬，站着不动，叫道：“远之，你干甚么呢？走了。”

早上醒来，内里的天上已经大亮，窗别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李远之在梦里千里奔袭了一夜，累得他想就此死在床上。

这老头如何阴魂不散在这里？李远之忙抓住白乙的胳膊，严峻地把他拉到身后，说：“白乙，你要不要躲起来？那边的老头就是前次给我噬魂符的人。”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白乙一张鬼怪妖邪的鬼脸，满腔仇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李远之感觉心口阿谁疼啊。

沈煜点头，说：“最奇特的是，差人在现场没有汇集到除了死者以外的任何可疑指纹和足迹，别墅的监控显现，昨晚除了这小子以外，没有其别人收支过。”

白乙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庞大，问：“你不想撤除我吗？”

“不成能。”沈煜点头，说：“那别墅固然在半山腰，但那座山上最大的植物就是猴子，底子没有甚么凶禽猛兽，我看倒不如说像是鬼杀人更贴切。”

可见风俗真是个可骇的东西！

回到八宝寺，已经是早晨七点了，去斋堂吃了晚餐，李远之就回房歇息了，能够是白日被黄牙老头惊到了，夜里他还做起了恶梦，梦见黄牙老头穷凶暴极地追着他跑，一边跑一边朝他扔符纸，公理凛然地大喝，“妖孽，那里逃，受死吧……”

拖拖沓拉的洗漱完，李远之看向仍然没有动静的白乙，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吃早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