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之怒极反笑，语气挖苦，讽刺地说：“我想死？白先生，您开打趣的吧？我活得好好的为甚么要死？不是你一向想要我的命吗？如何？我现在把命给你，你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那就别再胶葛我，我烦了。”

沈煜嘴角一抽，点头，说：“不是我说的，这事我一个字都没敢跟太后提，她一问我，我就装头晕失忆，太后说我是玛丽苏电视剧的男一号，忒假，差点没抽我一顿。殉情这借口是你家小叔说的，说你和梁泉情比金坚，可何如梁老头看不上你，以是你俩昨晚就去流觞花苑找他实际，刚好赶上杀人案，而凶手被你们惊六合泣鬼神的爱情打动了，顺手成全你们。”

血池天国？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一眼，齐齐在内心叫了一句，好贴切的名字。

“甚么救你？”李远之有半晌的猜疑，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想救你，我那是救我本身，我怕你被人害死了，然后又觉得是我杀你的，追着我，找我报仇。”

“不疼。”李远之微微偏头，躲开他的手指，想到前天早晨梦里阿谁叫沈陌的人，内心有些凉，这体贴有多少是因为他？答非所问，若不是至心体贴，何必装得这么和顺？

“你就那么想死？”白乙冷声问。

沈煜走后，没多久，李远之就睡着了，迷含混糊间，他俄然感受有点冷，很不甘心的展开眼睛，想要按铃叫护士，却看到白乙正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清幽旷远的黑眸里似有千言万语，翻滚着澎湃的情感，绝望、痛恨、不甘、猖獗，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猜疑。

“远之，你必定想不到，你晕畴昔以后，你晓得血池里产生了甚么吗？嘿嘿……血池里竟然冒出了一个和白乙一模一样的人，哦，不，应当是鬼，只是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嗖的一声，化作红光，和你家白乙合体了，焉拓老头的眼神，你当时是没看到，他看向白乙的眼神就像白骨精看唐僧，越看越猖獗，就差化身为狼，直接扑上来，推到了。”

沈陌，字远之……他李远之，字应当叫路人甲，莫非白乙找上他，是因为他的名字？

白乙面色阴沉，幽深的黑眸涌上肝火，李远之心头一沉，这是要恼羞成怒啊，刚想再说几句，就被白乙堵住的嘴唇，凶恶地啃咬，舌尖近乎霸道的挑开牙关，登堂入室，摧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狂暴的肝火像一团火，想要将他燃烧成灰，矫捷的胶葛着他不竭畏缩的舌头，那狠劲，像是要把他拆了，私吞入腹。

不过，想起季言最后不甘心的呼啸，沈煜就感觉满身舒爽，说：“季言和焉拓老头都死了，凶手成迷，我看公安局刑侦科该头疼了。”

说着，他摸了一下他那能够当电灯胆使的光秃脑门，持续说：“晓得你们整出来的是甚么东西吗？十八层天国中的第十三层，血池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