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快速解开安然带，翻开车门，追上前面的人影，“季言，你给我站住！”

“见鬼，蠢货，阿谁玉章是能随便送人的吗？蠢货，脑袋被驴踢了……”李馗气疯了，恨不得把陈艺从宅兆里拖出来鞭尸。

下午两点，两人睡足吃饱以后，李远之把车送到车行整修，然后做沈煜的车去找李馗。八宝寺是C市的重点文物庇护单位，又正值暑假，来旅游的人很多，寺里的小沙弥熟谙李远之，得知他是来找李馗，殷勤地把人给领了出来。

沈煜说：“远之，说不定你就是那群羽士中一个哦。”

“沈煜，返来……”

“你如何晓得的？”

李远之面色发白，站在原地，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直往下沉。

“甚么？有鬼找你？”李馗立即跳了起来，抓着李远之高低扫描，见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问：“那鬼叫甚么？有没有说他为甚么找上你？”

李远之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白乙的身影，内心有些游移，说：“小叔，另有一件事，明天有一只鬼来找我索命……”

然罢了经来不及，“哄”的一声，冲天的火光燃起，李远之绝望地跌坐在高台之下，满眼血红色，魔怔了普通，喃喃道：“完了，完了……”

“封印破了？谁破的？不成能！”李馗神采非常丢脸，半晌后，暴躁地骂了一句，“那死鬼如何没把那块青石玉章带进宅兆？”

白乙底子不睬他，拖着他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李远之感觉本身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上翻滚，胸口憋闷，想要呕吐，下认识地摆脱白乙的手，下一刻便被挤得跌倒在了地上，昂首看去，白乙早已不见踪迹。

“西山坟场！”微小的晨光下，一排排青灰色的墓碑木然的耸峙着，活像死人的鬼脸。

“妖怪，烧死他，烧死他，烧死……”身边看热烈的人群俄然骚动起来，冲动地叫囔着。

“也好。”李远之点点头，两人折腾了一夜，紧绷的神经将近断了，看上去比鬼还像鬼，对峙了二十几年的无神论信奉一朝被突破，没被吓疯已经算是万幸。

李远之回神，转头看去，立即惊叫了一声，“陈……叔？”

白乙笑着把他拉进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好了，远之，别闹，我带你去看戏。”

高台上一小羽士举着火把筹办燃烧，白乙垂着头，一动不动，李远之急得满头大汗，直觉要禁止这件事，他一边往前挤，一边大呼，“让开，该死的……别燃烧，白乙，白乙……”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陈艺一身玄色殓衣痴肥肥大，皱着一张菊花脸，说：“这里是枉死城，你如何出去的？不对，不对……谁把你的命格改了？石碑护身符是不是在你那边？封印如何破了？……该死的，快走，顿时分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