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本来没筹算喝这茶的,茶喝起来又干又涩,还不如水好喝。
陆云葭沉着下来想了又想。
周常提起她身边的水桶,道:“不会。我二嫂明天刚生了个大胖娃娃,我爹和娘带着安安一块去县城了,家里就我一小我。嘿嘿,今儿中午本来就想去邱伯家里蹭饭的。”
这么说,阿沅mm找到家人了?
说完,周常就提着空水桶又跑回了家中,把水桶往院子里一放,便跑了出来,“走,阿沅mm,我和你一块归去。”
她停下了脚步。
陆云葭跟着易水去县城时察看过那座山,那山不高也不陡,村民门长年在山间行走,便走出了一个足有两丈宽的小道。
这含混不清的一喊,却让周大海和刘氏人都愣住了,就连周常头也有些发蒙。
娘舅?他方才是闻声阿沅mm喊娘舅了?
陆云葭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木桶出了院门。
别的不说,单说周大海和刘氏便不会放过她。最晚半个时候,如果她没有提着水回到邱大夫家里,周大海和刘氏二人只怕就会和邱大夫谈崩,从邱大夫家里出来,估计就会满村庄找她,还会大闹不止,坏了邱大夫的名声。
总归颠末这些日子的相处,陆云葭也看清了邱大夫的真脸孔,那就是个面冷心热的老头!
但是她当家的却说,邱大夫的茶是上好的甚么红袍茶,最浅显的也要十几两银子买一两,宋员娘家里的主子常日里喝的都是这类茶。
一进院门,他们就听到了刘氏大声的在嚷嚷,“那小丫头怎咋还不返来,该不会是逃脱了吧,邱大夫,俺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那丫头跑了,您可得赔我们银子!”
周常走了过来,放下水桶问道:“阿沅mm,如何是你提水,易水呢?提及来,我仿佛从他生日那天以后就没见过他了,别人呢,去哪了?如何让你个小女人来担水?”
……一桶水对周常来讲,不费甚么力量,他步子迈的很大,陆云葭也只得快步跟着他,没过量久,他们就回到了邱大夫的家里。
她折回身,往北边改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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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葭一时冲动扑到了二娘舅的怀里,却没想到二娘舅会把她抱起来,还举得这般高,神采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村北的水井离村长家里很近,陆云葭好不轻易才打上来的水,但她到底年幼力量也小,提着水桶才走几步路,便洒了很多。
陆云葭在院门口盘桓,走还是不走?邱大夫又为何让她走?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即便是走了,又能去哪儿?
“莫非…是让我去东边看看易水兄长返来了没有?”
就在她不知如何劝止周常的时候,内里又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客人?甚么客人?从我记事开端,邱伯家里就没来过客人啊?”周常迷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