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葭想没听懂他的意义,鼓着脸故作天真道:“云葭如何没听懂,高大夫的意义到底是娘亲有事还是没事?您是能治好,还是治不好?”
“我如何能够治不好!”茶盏被高大夫重重的掷在桌上,收回一阵狠恶的碰撞声。
二堂叔是纯真的不肯意管她这个累坠,还是统统的统统都是他早有预谋?
陆云蓉当时看了她好久,最后却只留给了她一句话,“我当年竟然把你当作过敌手,呵,好笑。”
是这件事吗?莫非陆云蓉当时对李弈成心?
陆云葭见谢氏眼眶泛红,不由担忧道:“娘亲您如何了?是身材哪儿不舒畅?”
“高大夫是二堂叔亲身请来的?”她问灵脂。宿世她碰到灵脂时,灵脂已经嫁人了,但娘亲和青姨常常念叨她,好多次,她都听到青姨对娘亲说“如果灵脂还在就好了”。
陆云葭想,灵脂必然是个聪明的。或许只要她稍稍一点,灵脂就能明白她的意义。
“高大夫,不知我娘亲的病情如何?”陆云葭进门便问。
灵脂闻言公然面露异色,凝眉道,“是,娘子。不太高大夫的供偿还是由府中出,如果归根到底,高大夫应算是荣国公府的大夫。”
约莫是戊正时分,灵脂才回了陆府,她的身后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丽女人。
“既然治得好,那高大夫就开药吧,我去看娘亲。”陆云葭淡淡道,直接疏忽了高大夫的肝火。
“哎呀,我这是喜好你才捏你呀。”陆云葭笑道。
灵脂抬眼,和陆云葭的眼神在某个刹时交汇,她愣了愣,而后垂下眸,道:“婢子想出去一趟。”
话里话外像是在指责陆云葭。
但她相不信赖是一回事,防不防备又是另一回事,二堂叔请到府中的大夫,陆云葭不得不防。
这一世,陆云葭当然不会再做那么一无是处的人。而现在想来,陆云蓉的那句话也不是平白无端说的。
当时她只敢站在长廊的另一头,远远的望着暖暖的院子。陆云蓉那天去看暖暖的时候,她一向就在远处看着,厥后不晓得陆云蓉对暖暖说了甚么,暖暖出来的时候似是哭过了。
谢氏看着有条不紊叮咛下人的陆云葭,眼角一阵酸涩。
“哦。”陆云葭应了一声,便带着生月从东次间里出来了。
陆云葭望着窗外的天空入迷,宿世时,父亲和大哥前后离世后,二堂叔成了新的荣国公。在她被囚禁的那十年里,荣国公府的人从未去看过她。
“那可不,娘亲。阿沅是像你,二娘舅说娘亲你小时候也很聪明懂事呢。”陆云葭松了口气,小手悄悄的抚着谢氏的后背。
***小修***
“娘子,娘子…”生月一脸不知所措的喊道,“您快别捏生月了…”
陆云葭微微点头,又道:“灵脂姐姐说的有事理,那…高大夫是不是和二堂叔的干系非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