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满宫的梧桐树皆赤红,那光鲜凄婉之色成片的装点着燕王宫殿。
次日,后花圃中,众妃云集,皆绿衣红裙,赏景玩乐,笑声阵阵。园中一角,素妃珍妃等人正带着小寻儿往这边来。
推开宫门,打着灯笼走进大殿。只见殿中还是她在时的模样,但此时四下乌黑,清冷非常,模糊间似有霉腐之气传来。
梧桐树,半夜雨,不道离情更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天明。在这清冷孤寂的暮秋,他愁思万千,而阿谁一向坠于身侧的香囊也愈发沉重。此时此景,暮秋的统统于他而言无不苦楚。斯须一年,他还清楚的记得阿谁皇城的暮秋,丧钟四起的浑沌沉闷,西风怒号,当时,阖宫皆哀,悲哀抽泣,而他,神情淡然,心若死灰。
“可现下,统统本如昔,可这殿中却没了暖香,旧物也蒙上了灰尘,幽庭深宫里,再也没了她的身影・・・・・・・・”
如若未闻,燕王落寞的身影借着微光在这冷寂的大殿四周闲逛。那昔日的打扮台,那印着梅影的轩窗,那置于殿中的香炉・・・・・・・・・・・统统旧物一如昔,何如人去楼空庭中寂,物是人非的伤感,在这秋雨梧桐夜尤甚。很久,那非常落寞的声音反响在殿中:
“小小年纪竟生得这般姣美模样,如果长成后,可当真是了不得。”
大燕王宫,宫墙冷寂。
面前的孩子肤若凝脂,眉眼姣美,一双黑溜溜的眸子正猎奇地盯着他看,最后才仿若认出了普通,在那稚嫩的脸上绽放一抹天真天真的笑,伸出稚嫩的小手要往他身上倚。
轩子战战兢兢,偷瞄了一眼这阴暗的天井,方才道:“太子殿下长达一载未在宫中,宫人好些已好久未曾当职,只剩下主子等三人还日夜守着宫殿,若将宫墙之上都燃起灯火,未免过分浪费华侈了些,以是就只在殿中燃着。”
“王后娘娘向来暖和浑厚,昔日连宫中焚的香也是淡雅至极,让人闻之安闲。”夏禹赶快应和道。
暮秋夜下,雨打梧桐,清冷至极。现在,越的脑海里正猖獗地思念着一名故交,她那端坐于中和宫大殿的端庄华贵,那肃立于红梅花下的浅淡侧影,那登高了望独立城头的清绝孤傲・・・・・・・・一幕幕,闪过脑海的皆是她生前的绝代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