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长叹一声,安抚道:“倘若沈太医活着,必然会为公子感到欣喜。”
“六师兄!”
沈义武却当即按住莫子涵的手臂,摇了点头,“沈某已知本相了,莫大人不必徒劳了!”
“师父,有人来了。”这时华山弟子远远喊了一声。
莫子涵从翻江倒海的深思当中回神过来,赶紧扶起,挤出笑意来,“沈公子言重了……莫某对天发誓,定将这三十多年前的迷案,查得水落石出,还沈家一个……”
本来是丁阳等人带着魏思儿,追了上来,五人安然无羔,只是魏思儿被丁阳捆在背上,小脸红扑扑的,睡得非常宁静。
魏川此时见莫子涵哑口无言,神情甚是难堪,赶紧安抚沈义武道:“沈公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魏某对葫芦案虽不甚了然,但也知此事已过三十余年,莫大人当时髦未出世,他也定然不知,既然沈公子方才说,此案一旦本相明白,必定天下大乱,魏某猜想这恰是沈公子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地点,当年莫大人的父亲刑部尚书,没有将案中隐情相告,定有难堪之处,还望沈公子能谅解谅解,沈公子眼下有何要求,可与魏某直言,如果魏某能够办到,必然竭尽尽力。”说着抱拳相揖。
“丁师弟……”
“你,你这个丁屎橛子,我老六非活剥了你!”说着一把摁着丁阳的脖子,将其反攻在地,二人拧作一团,仿佛小儿打闹,世人都因沈义武之言,表情沉重,无人逗乐,二人也垂垂发觉,停止嬉闹,打量着世人,却也没看出个以是然。
一起沉寂的沈义武,埋头于膝,失声痛哭,莫子涵一时有些错愕,众华山弟子也寻哭声投眼望来,脸上显出猜疑的神情,都跟着师父魏川,缓缓起家,正要前去,却见沈义武大变态态地,奋力甩开莫子涵拍肩安抚的手,呼啸道:“或许你也奇特,我沈义武将近不惑之年,还长得白白净净,连一根髯毛都没有,为甚么?我沈义武乃是一宦官,呵呵,葫芦案发以后,我沈家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哈哈哈,真是皇恩浩大,唯独我沈义武苟活了下来,当年我爹沈济遗,跪求死牢三天三夜,无人过问,就连水都没人敢送,活活饿死在牢中,临终前留下了八字遗言‘托书于魏,宫刑保命’,呵呵,只要魏老将军和魏北魏大夫父子二人,勇于谏言请命,哀告于先皇保我性命,以‘贬沈氏原藉’诏告天下,挽留了沈家颜面,呵呵呵,皇恩浩大啊。”
沈义武抹去眼泪,苦笑一声,淡淡道:“沈某憋在心头三十多年的话,本日一吐为快……”说着向莫子涵深深一躬道:“莫大人,沈某一时打动,有冲犯之处,还请莫大人包涵。”
“六师兄”赶紧回身,来到最前,极目望去,模恍惚糊看清了来人是谁,突得双眼冒火,厉声喊道:“抄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