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瞅那绝美绣品,小糯宝便急巴巴抓住李七巧的手!
他的手都止不住地抖,恐怕这信是弄错了,白让他们空欢乐一场。
她一把抓住姜丰年的手臂:“真是丰泽来的吗,快,快翻开看看啊!”
等几次又读了几遍信后,冯氏娘俩才舍得把信收好。
只半个时候的工夫,李七巧便绣好了半只鸳鸯,她手指穿越像翻花,仅三两下,便勾得那鸳鸯栩栩如生,就差要活过来了。
可小女人的爱美之心作怪,她还是抱着那玉簪,时不时地就往头上比划两下。
“媳妇儿,也有给你买的,这线宝贵,就这么八个色彩,就要一百文呢。”姜丰虎眯眼笑道。
姜丰年前天刚花了二百文钱,在糕点铺子买了芋头糕、核桃酥、另有半斤的松仁奶酥给小糯宝。
冯氏这会儿早就泪流满面了,泪珠子飘进了风里。
冯氏欣喜得脸都快白了。
天儿更加冷了,下中午,窗外刮着北风,吹得窗纸都呼呼响。
“真的是三弟,娘,是三弟找人代写的,他还活着,他说他在塞外庆南王的戌军里呢!”
眼看姜丰虎就要撅着胡子拉碴的嘴,靠近李七巧的小脸上,小糯宝从速捂住眼睛。
冯氏内心欢畅,连着三日宰鸡杀鹅庆贺,顿顿少说要做六七个菜,让百口吃个痛快。
这信封上有边塞戌军的字样,姜丰年很惊奇,三弟的信为何会参军中寄来。
得知儿子起码保住了性命,冯氏紧攥着拳,指甲都嵌进皮肉里!
甚么?
被塞了一脸狗粮。
这才知,本来当初姜丰泽被掳走时,官兵见他生得气度不凡,便没让他去做苦役,而是送去边塞放逐了。
“娘,三弟还说,同他一起来的,凡是能熬个一年两载的,早就在军中有了官职,就是他不晓得为何,老是比别人不利,常常论功行赏,都能因为各种启事把他落下。”
这兄弟俩自从能摸到银子,便也不忘给mm献殷勤。
姜丰年用力点头,大鼻涕都快淌到嘴边了:“嗯嗯,娘说的对,只要他还活着就够了,就是不知我三弟他,啥时候能返来跟咱团聚啊。”
二哥哥太秀了。
这时姜丰虎又从兜里,取出几卷桑蚕丝线来,往李七巧怀里一塞。
他们姜家何德何能。
老三的信!
等他返来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往炕上那么一放,都是给小糯宝的。
“等着吧,这最后一封也是三个月前寄的,咱家现在有了你mm,统统都会顺利的,他迟早都会平安然安返来。”冯氏想到闺女,内心一下子就有了底气,泪珠子也止住了。
她哽咽道:“管它赏不赏的,娘才不奇怪,娘只要你弟弟活着就好。”
她神采一喜,忽的发明,二嫂面带一股红气,迩来似有横财机运!
姜丰虎怕冻着家里女人们,不断往灶下添柴,把炕烧得可热。
他俩很快就抹干了眼泪,芥蒂一下子没了,人也神清气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