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想，统统都完了。

“呃――”

轰啦啦，天下倾塌，红色的小汽车刹时被埋葬了。

“嗯。”

腿，腿断了……李栀满头盗汗，被阿建抱上车。

地上的程意昏倒不醒，她周身被一层浓稠的液体包裹着，这些液体在石块落下来的时候庇护了她，让她不被砸伤。

震惊越来越大，比及整幢楼都轰然倾圮那一刻，程意俄然直立起来，伸开双手，粘结的液体在她的手臂结成翅膀的形状，没成心识的程意悄悄一跃，像一只轻巧的小鸟从三楼飞了出去。

为甚么要服软。

程家的车和救护车几近同时达到，程意被谨慎地抬上担架，程迦勒看着她惨白的没有一点赤色的脸，一言不发，端倪降落。

这些负面情感一点一点堆积，像妖怪的獠牙覆上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抓住它，摁着它，扼住联络它的统统血管，掐掉供氧，让它痛，让它压抑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都这时候了，谁管她！”阿建急得声音举高很多，“大姐头，钱没了能够再赚，命没了可就甚么都没了！”

阿建背靠着墙壁，尽量把身材往里藏，一边拿眼睛瞄程意那边，阿谁女人仿佛有些奇特啊，脸如何这么阴沉……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