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类孩子气的话,走吧,君命难为。”
西南倒是穷山恶水的三不管地带,蕲州之难的序幕,就是齐王带着千百逃兵躲进了西南,借着这里易守难攻的险要阵势与朝廷对抗了近一月,最后西南总督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痛代价将其弹压,但西南之地多受连累,很多村寨都不复存在,横尸遍野,满目疮痍。西南的百姓对朝廷怀有仇视内心,朝廷的政令十之有三难以推行,只好借助南诏的力量加以兼顾,但长此以往外族的力量更强,朝廷的力量更弱,百年今后说不得就出来个国中国。朝廷派沈罄声去西南,多数是想借此机遇清算一二。
应璟惊倒:“西戎的女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莫非……”
沈小姜愣了愣,内心揣摩着,陆女人一个未出阁的女人,他们家少爷又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两厢恰是该避嫌的,这么明目张胆的进人家女人的内室于理分歧。可这陆女人也不是外人,从都城到江南这一起,也没见他家少爷与陆女人避嫌,这回安陵县的一趟,又有点像是带媳妇回家见婆婆,这里的道道实在说不清楚。想了半晌,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尽管领了命带路去了。
沈罄声点点头,九千岁卖了个好给他,他自当承情。塞了一袋子金叶子在张公公袖口,笑道:“鄙人略备土仪,请张公公代为转交九千岁。”
“细心探听探听,倘如果个徒有浮名的,还得上奏朝廷,叫他们派个前锋来。”
两人又细谈了好久,到了中午才从大厅里出来。
夸大其词!这传旨的公公是宫里派来的,那就是九千岁上面的徒子徒孙,应璟现在得九千岁赏识收为义子,上面的人哪有不上杆子凑趣他的,必定到处看他的神采谨慎行事,哪儿有敢随随便便叨扰他的。
沈罄声脸上丢脸,西南的环境和江南可不一样。
张公公窥着沈罄声的神采,小声的添了一句:“沈大人,最后那句事毕还朝,但是我们老祖宗废了老鼻子劲儿给皇上说的好话,才允了的。”
沈罄声谅解他昨夜在山神庙睡得难受,也不计算玩忽职守甚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真要困了,就归去睡,这一时半会的还用不着你。”
“陆女人早餐吃了吗?”
“走吧,带我去看看。”
沈罄声摆摆手:“一小我用没意义,我还是等着她一起吧!”
“左一个剿除,右一个弹压,朝廷却没有派给你一兵一卒,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真不晓得那些人都是如何想的。”应璟大大咧咧的坐在花梨木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神采非常丢脸。
沈大人言语间如此和颜悦色,张公公也是非常受用。按说传完旨意,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晓得沈罄声和应大人有要事相商,便先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