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度的,当属其大门之上,匾额上书“丞相府”三个题字,龙飞凤舞,有那么几分大师的本性,但模糊的,有那么几分颤栗。
洛石阡从速追上去,“喂,谢灵儿,你站住!——”
即便晓得了,只怕也甘心帮手,昂首为臣。
洛石阡冷着一张脸,“你去哪儿去了?这么久还没返来!”
谢临上前,摸索着敲了敲大门前的虎头兽面衔环。
丞相是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丞相府是天下臣子的榜样和典范,吸引着天下读书人前仆后继地读书考科举,自也不会太寒酸。
但是现在谢临不会让他看了。
谢临道:“和陛下陪着大臣和新科进士们,喝了两杯酒,一向喝到现在,刚散。”
当晚,谢临好不轻易逃脱了洛石阡魔爪,倒过甚来,就想直接睡。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半夜更新了,你们困不?
谢临摇了点头。
“朕问你,昨儿早晨,究竟是谁扶朕回的寝宫?”退朝以后,明重谋吃紧诘问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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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霞盯着她脸的目光,移到她半敞开的衣衿,衣衿敞开处,一枚红印,正恰好好地,光亮正大地,印在她的锁骨上。
谢临悄悄道:“只这一次,答应我,只这一次。”
刚狠恶活动完,还这么折腾不歇息一下,是人也受不了啊。然后还把床单抽掉,换上了橱柜里的新床单。她把床单团起来,包裹着,淡定地走出去。
谢临正待心说:“莫非闹鬼?”
谢临笑了,“真没甚么。“她反问洛石阡,“你不是应当在皇宫么?如何闲着没事,跑到丞相府来了?”
谢临听到她提到“流觞曲水”,那定是已晓得此次陛下问众新科弟子话的事情了,遂微微清算了一下衣领,谢临暴露“不在料想以外,却也在道理当中”的神采,反问道:“你晓得了?”
明重谋有几分暴躁的说。
谢临低头答:“回陛下,是臣。”
丞相说要措置渣滓,宫女怎能接茬?就算他说措置的是寝宫里的值钱玩意儿,宫女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奉迎道:“这点小事,奴婢做便可,不敢劳烦大人。”说着,便要来抢。
谢临又看了他一眼,暴露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道:“陛下贤明。”
世人一寒,这事就不了了之,无人再提了。
这匾额上的三个字,是先帝临终前题的,晓得此事的,都不由恍然大悟,难怪这三个字,看着刚毅大气,实则笔锋不敷,后劲有力。
以是谢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搞定明重谋的穿着,铺平了他身上的各种褶皱以后,她又花了一炷香的时候,用来喘气。
谢临银子多,肯贪污,也肯费钱,会费钱,是个肯花银子装点门面的人。以是这门面也方才好,红木大门,兽面衔环,门前大理石门路,两个石狮,分翼两侧,非常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