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方愣住了。

“我……”白泽自知理亏，被谢玄呛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在你心中，何为剑道？”谢玄反问。

两人来回游了几圈，累了，躺在水潭边的一块庞大青石上，枕动手臂，沐浴阳光。

天不幸见！

“你这孽徒，甩手一剑也敢自称飞剑！？”谢玄胡子都气歪了，两眼一瞪，“老夫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你有何迷惑？”谢玄倒是无谓，说。

一起走来，陈元方发觉这小神仙倒是随性，很好相处，因而也不拘束，跟着光了膀子钻进水潭。

“你所用之剑，是昔日那剑侠所悟之剑意，非你统统。”谢玄回身就走，不再多言，“你得其表，不知其意，故只能用其形。”

“不晓得尊，可情愿小住柳庄？”柳灵身材衰弱，仍开口扣问。

元方目瞪口呆，在贰内心，斩妖除魔的修士，那都是神仙！可白泽这么一手，愣是让他有种神仙就是要饭的这类错觉。

“还，还要吗？”元方谨慎翼翼地问。

“下剑杀人，中剑聚气，上剑凝意，至剑唯心。”很久，白泽回神，念了一句，瞥见自家师尊走远，赶紧跑了畴昔，大喊：“徒弟等我！你说我下剑不如，如何才气做到至剑无敌啊？”

“长季子鄙人，确有此事。”柳灵说，“然，这一柳千剑，非我指导那独行剑侠，反而是他悟出以后，传授予我。”

暗淡灯火下，五人顺次坐下。

“请舍间安息！”村长见状，赶紧圆场。

但见天空一碧如洗，山头草木碧绿，一条银蛇似的瀑布从十丈余的山头一泻而下，轻风过处，吹散濛濛水雾，仿佛天降甘霖，清冷如此。

“多谢两位仇人仗义脱手，烦请延留数日，老朽自当美意接待！”村长见状，对谢玄和白泽谢礼。

暴风如吼，剑气铮鸣之声如百鸟朝凤。

“……”白泽脚步一踉，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谢玄将世人带至松岗之下，立足留步，左手持杖，右手一翻，浑厚真气化形，凝而为剑，玄气氤氲，独立月下，飘然若仙。

潭水清澈见底，游鱼可见。

大地轰鸣，烟尘腾空。

村里传闻昨夜来了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一剑平了村外的矮松岗，顿时把村长家的茅草屋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要看那老神仙长甚么样。

“好啊！”白泽面前一亮，“你带我去，我们去扎猛子！恰好天热，风凉风凉。”

“葱花饼，咸菜配白粥！”白泽饿狼扑食，两眼直冒绿光，“无量天尊，元方，你们家富有啊！”

“一柳千剑！”白泽惊声。

“我从小就糊口在这里，出过最远的门，就是每逢过年，爷爷带我去镇上用村里烧出来的柴炭，去换镇西头徐家姐姐做的糖果。”元方说，“爷爷一次会换半斤，返来时，在子时，给村里围着篝火守岁的孩子分下去，每人两颗，偶然候有多的，就送给村里的年青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