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石头奇特的是,这肝火仿佛并不但是对着疯和尚的!
来如春梦未几时?
他喝酒,也不是再喝的,而是在倒的。
而后,打剑上跃下两道身影,一大一小。
忽的,他抬了抬手,手势刚落,石头腰间的红葫芦就忽的跳将出来,落到他手上。
蜿蜒的酒液从葫芦中滂湃而出,竟似比一旁的瀑布还要湍急了两分。
这二人,岂不恰是石头和苏烈无疑!
寒气分青嶂,馀流润翠微;潺湲名瀑布,真似挂帘帷。
“他!”苏烈惊奇的挑了挑眉,他的声音里仿佛不但是带着些诧异和疑虑,更多地倒是一股模糊的肝火。
那是对着谁?
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清风吹不竭,印月照还依。
谷中有一潭,名唤印月。潭水甚清、其平如镜,是为印月。潭水来处罚作五支,从五峰峰顶蜿蜒而下,会聚至此。此中又以青莲峰上那一支最为湍急,顺着涧边来往处走,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六合非人间。
白虹脚下,是一座板屋,不大,唯三间罢了。通体用桃木搭造,近了,似有淡淡的木香扑鼻。
一曲歌毕,石头只觉的他仿佛俄然的衰老了很多,腰仿佛没有之前那么直了,头也微微的垂了下来,就连他那剑一样目光,也仿佛忽的暗淡了几分!
他悄悄的看着那间板屋,恍忽入迷,半响方才低声的叹了口气,声不成闻。
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
半夜来,天明去。
后山,
‘他’是谁?
可这暖心酒却为甚么如何也暖不透~他的心!
桃花谷。、
“疯和尚!”
“是谁!”
“好~也不好!”石头想了想,如是回到。
“至于那不好吗~”
募得,他放下葫芦,大声而歌:
花非花,雾非雾。
‘他’!
苏烈喃喃的叹了口气:“那公然是极好的!”
他握着葫芦,一寸寸的看去,那目光竟似比看一个**的美人还热烈几分。猛地,他弹掉木塞,抬头而灌。
石头低声沉默道:“今后今后,无忧无虑、无牵无挂、人间诸般烦恼不侵、尘凡缘起缘灭不扰,又怎能~不算好呢!”
青莲诸峰之上,最多的不是山,也不是石,亦不是人,而是那一朵朵,一簇簇,一团团的五瓣桃花,此中又以桃花谷为最。
当然,暗淡的并不但是他的目光,另有他的声音。他闷闷的开口,语气多少是有些冷冽的。
大的那位,只穿戴一领青衫,头不戴冠,腰不佩玉,披肩长只用一根丝带束起,好不萧洒。
苏烈背对着石头,负手站在那板屋之前,他的脸清楚是冷的,可眸子里的焰火却炽烈的出奇。
就在这一片喧闹平和中,忽打南边飞来一道流光,朱红色的流光,剑也是朱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