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德兴俄然狂笑起来,“真是笑煞人也!尔等堂堂汉人,认贼作父,助纣为虐,搏斗本家,还不知耻辱,竟厚颜无耻来讲我大宋官军,真觉得我汉家儿男斩不了你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世人还是给出了必定的答复——在他们面前只要一条通向鬼域的血路!
“哈哈哈,尔要和某交兵?某但是令媛之躯,怎会和尔匹夫相斗?不过某见尔也是一条豪杰,不如投我大蒙古,定比尔在残宋更易出人头地。”
同一时空,刘和尚和高大两人也在大喊鏖战。批示着长枪手和弓弩手搏命作战……他们背后就是护城河,没有退路,只能死战,直到战死!
“尔是何人?”李翠仙问。
‘人,人……妖?’自称李催的恰是益都行省相公李璮三女李翠仙,听到“人妖”这个词儿,她的秀眉一蹙,瞪了浑身高低都是血迹,脸孔倒颇姣美的陈德兴一眼。
“吾乃大宋承信郎、武锐军练习官,安丰陈德兴是也!人妖,可勇于某一战?”
疆场之上,两个红袄甲士的大阵已经靠在了一起,刀枪林立,旗幡招展,杀气冲天。陈德兴深吸了口气,紧握动手中的大刀,只是等候着死神的逼近。
而在陈德兴的劈面,同时也有无数把大刀劈砍而下!
降落的号角声俄然从远方传来,李翠仙和李雄同时今后望去,就瞥见蒙古中军的那面九游白纛,正在快速的向前挪动!
铛铛铛铛……
“娘亲,救救俺,娘亲,俺疼啊……”
“四哥儿,先不要打,这帮南蛮子狗急跳墙了,困兽之斗老是最难缠的,并且南蛮子的城楼上毫无动静,恐是埋伏了强弓硬弩,还是等等看吧。”到了阵后,李翠仙拉住战马,俄然转头对义兄李雄道。
在他身边,已经骑在马鞍上的李雄冷冷一笑,“南朝甚时候缺过懦夫?岳武穆、毕再遇、孟珙、余玠……那个不是豪杰,就连老恩主昔日也在南朝为将。只是南朝的官家只晓得有文章,何时珍惜这等赳赳武夫了?”
“愿随承信赴鬼域!”悲壮的吼声,再一次响彻疆场!
且活着……陈德兴已经战得浑身是血,拄着大刀立在那边大口喘着粗气,吸进嘴里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
“举刀……砍!”疆场之上的陈德兴底子顾不得去思虑这场民族悲剧的成因,只是大喊着举刀劈砍——战阵之上的刀法非常简朴,就是举刀挥砍,近两百把乃至上千把环首大刀,同时举起然后重重砍向仇敌……同时也是同胞的头颅!
宝刀挥下,血光闪过,锋利的刀刃斩破了皮甲,切入了身材,斩断了肌肉骨骼,一名身形不亚于陈德兴的红袄甲士惨叫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