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喃喃自语着,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展开。凌晨的霞光毫不鄙吝的散出光芒,刺在他的眼球上模糊作痛。面前是一片望不到边沿的荒漠,平整的仿佛是一张桌面,没有看到树木,只要各种低矮的绿色植物在风中悄悄动摇。四周一片令人堵塞的沉寂,没有虫豸鸣叫,也没有鸟兽惊扰的声音。只要成片的降落而有力的呼吸声,仿佛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低声呼气。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陈国栋再开口,竟然也是一样的语音。
陈国栋还在喃喃自语,仿佛人类有史以来最不科学,最不成思议的古迹——灵魂穿越,竟然让他给赶上了!
“我是谁?我是谁……”他俄然大声地问着。
“大宋宝祐六年,那是……”陈国栋用低不成闻的声音喃喃隧道,“那么说来,我真的是穿越了!为甚么?为甚么是我?”
“那今夕是何年?”陈国栋又问。
那张面孔扭曲了一下,重重叹了口气,“您是大宋武锐军中军练习官陈德兴,表字庆之,淮西安丰甲士士,官拜从九品承信郎,年二十岁,生辰是大宋嘉熙二年玄月初九辰时三刻……”三日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番话儿了。
一个声音在陈国栋心中号令,充满了惊骇,痛恨和悲惨。然后便是令人颤抖的画面闪现在陈国栋的脑海当中。
“乃是大宋宝祐六年玄月……”
先是滔天的巨浪吼怒着扑来,仿佛要将本身全部压扁!紧接着画面就敏捷变更,成了无数骑马甲士,挥动着长枪马刀,号令着猛冲而来!再接着便是空中敏捷远去又缓慢的劈面扑来……最后又是一个端倪清丽的时装少女,眨着红十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本身。
“二郎!二郎,您这是如何啦?您快醒醒啊,这里是疆场……”一个熟谙而又陌生的声音在陈国栋耳边响起。
“二郎,您快醒醒吧,顿时就要兵戈啦!您不能如许……”那张面孔急得都快哭起来了。
陈国栋有些茫然的四下张望,本身这边,公然也有无数身穿鳞甲的军士,列出了一个个一样严整的方阵。这些方阵都是由盾手、长枪手、弓箭手、神臂弓手和刀斧手构成的。此中最火线是手持巨盾的盾牌手,盾牌以后则是两排单膝跪地的长枪手,一根根长约四米的长枪就架在盾牌边沿的卡口上,微微向上直着火线。长枪兵以后则是三排弓箭手,人手一张步弓,腰带上还挂着两匣羽箭。弓手以后则是三排弩兵,利用的便是在后代也大名鼎鼎的大宋第一利器神臂弓!神臂弓以后,便是压阵的一排刀斧手,环首大刀寒光闪闪,斩得不但是胡虏贼寇,另有临阵脱逃的大宋军士!
不过这一次,持矛的不是骑马甲士,而是穿戴玄色皮甲的步兵,从那些马队方阵的缺口处涌出,然后在郊野上排挤一个又一个严整如林的步阵。如果细心旁观,就会发明这些步兵并不大家手持长矛,也一些人举着圆盾,持着长弓。一面面绣着汉字的军旗就在这些步兵方阵前面飞扬,陈国栋定睛看了一会儿,发明上面别离是“张”、“李”、“董”、“严”、“史”、“萧”等繁体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