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飘落在指尖的一枚冰片样的灵花瓣,猛攥在掌中,一股金黄火苗腾起,将花瓣烧了个焦黑。
小二则站在一旁,笑容满面道:“司华宫主是鄙店高朋,未曾想林仙师亦与宫主大人熟谙,小的真真眼拙,多有冲犯,请仙师包涵。”
林方生暗道忸捏,他当此物是阎邪统统,竟是未他当那宝贝乃阎邪统统,故而并未检察,反倒又戳了少年把柄。
既已嘱托结束,林方生也不迟延,翻开房门。
林方生只得又道:“现在多事之秋,我亦护不得你全面。剑元宗虎视眈眈,门内少不得一场血战,不如留在城中,事了以后,带你归去拜师。”
林方生满腔气愤,却被刺激得更盛,也是嘲笑道:“现在毁尸灭迹,证据全无,天然由得你信口开河。”
如此又是竟夜缠绵。
惊怒当中,倒是惊比怒多,待要踢脚踹他,反倒被这妖孽欺身而入,卡在两腿中间,反倒是流派大开之状。
那些风火雷电的符咒灵力流转,眼看就要激起,林方生却被一股刁悍外力,蓦地贯穿。
黄金织锦的袍袖向外一甩,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可骇灵压,朝阎邪当胸重重击去。
戋戋凝脉修士,在化神期面前,只怕比之蝼蚁另有不如。
林方生还待负隅顽抗,那妖修已身影一闪,欺到近前,将他两手扣住,往头顶一按,压在灵槐树杆上。
林方生醒转时,天气未亮,紫蓝晨雾自窗楞裂缝中缓缓渗入,沁凉如水,洒落脸颊。
阎邪亦是起家,行至面前,将林方生悄悄搂抱入怀,温谈笑道:“有劳方生哥哥这很多解释,我自等你返来。”
又有小二与那火伴劝止,狼籍不已。
女子嫌他罗嗦,微微皱起眉来,打断小二:
言罢一身冰寒,惊得叫那被忽视在旁的炎夜躲进被褥里。
一时也是动了脾气,反手将林方生甩出,正撞在一株灵槐树上,莹白剔透的槐花雪片普通,簌簌作响,落了浑身。
他只觉胸腹沉闷,如同压上千钧巨石。
司华钧直到将一点肉粒咬得鲜红发硬后才松开,哑声笑道:“公然这个别例有效。”
林方生飞奔追上,却见阎邪神采惨白,胸口塌下一块,鲜血淋漓,白骨森森,旋即又从伤口腾起一股赤红火炎,将那尸身烧了个干清干净。
林方生并未发觉非常,门外有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皆是金丹修为,男人一身黑衣,面貌漂亮,神采恭敬,女子着水红裙衫,姿色美丽,却一脸傲慢,见他呈现,也只是矜持点头,不肯施礼。
言罢也不等人反应,将门关上。
林方生被他放开,倒是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仍旧面无神采,将衣衫清算安妥,连行动亦不见慌乱,袍袖一挥,收回满地灵剑灵符,腰身极力挺直起来,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