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自是不肯,又如昔日普通,扯住师兄袖子。
只是……未免太快了些。
林方生便微觉遗憾,应了一声。二人退出天京阁,让林方生收了,征漠却站在天井里,并不回转。
只是这些启事,却如何开口?
师尊手中却提着一团白绒绒物事,正往地上一扔。那狼崽当场打个滚,却似后腿受伤,一瘸一拐朝他跑来。只怕是,漫山遍野乱跑,不慎摔伤。
赫连万城还是无喜无怖,容色清冷,道:“征漠趁夜请命,外出历练,我已准了。”
继而更是取出储物袋,此中灵石堆积如山,宝贝无数。
赫连万城又抬手重抚小门徒头顶,腔调自冰寒中有了一丝暖和:“孤身在外,不成好勇斗狠,当退则退。”
攀亲不成,如此便尽够。
林方生眉头微微皱起,疼痛亦是尽数催醒合欢符纹,如同预感到将来欢愉普通,模糊暴露镇静之意。
才出院门,就见赫连万城立在外头,一身霞光,却如雪山颠峰一尊冰雕,清俊肃冷。
拜别之际,却终是忍不住问道:“师尊,那五行宗攀亲之事……”
却觉侧腹间有炽热硬物顶住,含混厮磨起来。
目标乃千目山。
这无价之宝的一截木头,竟在天京阁中生根了。
林方生内心一沉,却不觉不测,以师兄脾气,必定不会困守愁城、坐以待毙。
迟缓堆积的欣喜热度,硬生生半途而废,其中滋味却并不好受,不敷与外人道,倒是逼得林方生紧皱眉头,苦苦忍耐。
谁知那炽热舌头却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任他如何挣扎也不松开,下肢反倒相互越贴越紧,顶住他小腹更加卤莽地磨蹭起来。
这些却并非万剑门所体贴之事。
极目之处,恰是天高地阔、无边无边,大好天下,任君驰骋。
待提及啸日黑榆木失落之事,征漠道:“啸日黑榆木服从,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物生自无界,却可超越界域壁障而存,故而除剑意以外,亦有操控空间之能。将其安排乾坤戒中,只怕是融会了。”
直至山路回转,再望不到百戮堂大门,林方生方才召出飞剑,恋恋不舍返回淬剑峰。
粗不过手指,色如黑玉,质如精钢。枝桠稀少而藐小,却不见叶苞,通身披发微小剑意。
纵使心中万千不舍,林方生也只得放手,却不肯取飞剑,只是一步步迈出百戮堂,当真是一步一转头,万般牵挂。每转头却都见征漠寂静鹄立,目送他拜别,银发仿佛在夜色里生辉普通,微微照亮师兄英挺俊美五官。
赫连万城又取三块玉符:“每块符中,皆有我三道剑意,化神以下,无人可挡。”
林方生便兴冲冲折返黄琰堂,师兄小院内倒是枕冷衾寒,不见有人踪迹。
征漠见他嘴硬,却也不恼,反倒是勾起笑容,炽热舌尖顺耳廓抽舔进耳孔,又在耳垂上重重一咬,怀里躯干立即一震,沙哑喘气间亦是泄出些许幼兽普通哭泣之声,手掌中那一柄孽根倒是愈见炽热:“口是心非,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