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恶棍行动,却叫林方活力得发笑,坐起家来:“不若送你一幅春联。”
司华钧略一点头:“初时。”又给相互斟酒,淡金酒液,酽酽醇香,闲逛之时,反射点点金红烛火,远处热烈喧哗,亦是悠远无踪、飘忽不定,“而现在--”
绝望二字尚未出口,就觉颈侧微微刺痛,竟是被咬了一口。
林方生被咬得酥麻痛痒,不由背脊一僵,随即果断将那妖修推开,自去穿衣。
司华钧牵住林方生右手,引他往内殿行去,也是笑道:“妖物天生天养,何需礼节束缚,不过是学你们人界一些端方民风,挑遴选拣、删编削改,选些合意的自用罢了。”
司华钧单手搂剑修在怀,懒洋洋倚在床头,右手指尖一燃烧红灵气,在半空缓缓刻画出庞大轨迹。
至于闹洞房,这等热烈风趣之事,自是原封不动学了过来。
林方生任他把玩发梢,端起酒杯,酒液略一沾唇,继而饮下,却低眉敛目,神采平和,并不肯看司华钧双眼:“而现在,又如何?”
目睹新人双双拜下,司仪立即高喊:“礼成!”
红蛟寝殿大门两侧门廊,乃是自深海取元灵赤火岩砥砺而成,色呈火红,质地坚固,只简朴砥砺些云纹在上,失了些精美,却更显大气澎湃。
那撩人亲吻,酥酥麻麻,热热痒痒,自耳垂往颈侧游弋,与半醉酒意一胶葛,竟是放大数倍普通,被悄悄触碰亦觉愉悦难当,林方生不由长长喘气出声,就觉热流涌向胯间,孽根竟有觉醒之迹。
“安海乃我身边第一臂膀,又是这水晶宫侍卫之首,他肯结婚,娶的又是虎鲸家长女,于我而言,天然是大喜。”司华钧提起细颈白瓷凤头壶,为林方生注满千年灵珠酒,继而笑道,“却并非骗你。”
林方生闻声安海毫无机心的歌颂,表情大好,又掐个指诀,在大门上方刻下横批四个大字:妖怪本质。
林方生虽已金丹修为,那千年灵珠酒却实在浓烈,现在酒意上头,刚才又催动灵力运转几个周天,更是醉意上涌,豪气万千,竟是攥住司华钧衣领,皱眉靠近瞪视:“你这妖怪,惯会打人主张,这回却又设了甚么圈套?”
他本意只是要激愤红蛟,谁知那群侍卫妖怪却率先喝采起来。
“不太小事?”司华钧反复一次,倒是伸脱手来,悄悄握住林方生垂在肩头的一缕黑发,狭长敞亮双眼,微微半眯,眸色亦是深沉下来,模糊竟与公冶明镜入魔发疯之时,紧盯他的眼神有些类似,“初时不过见你单火灵根,资质之佳,世所少见。若行双修,于我修炼有大好处。”
又听司华钧在他耳边温热吐息,温和低语:“娘子已在笼中,何必再设圈套。”
一时候竟是愁眉深锁,一筹莫展。
林方生思及先前行动心境,又有些赧然,粉饰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酒入口甘冽,滑入腹中,便立时腾起一团火来,神采便跟着有些泛红,道:“我亦未曾……”停了一停,终是承认了,“便是当真曲解,不太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