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于晴闻言倒是话锋一转，落落寡欢道：“客卿可有挚爱？”

待得坊主将这句话说完白素衣这才模糊约约感觉仿佛被二人不动声色的算计了一番，可余光瞧了瞧身边一脸忧色的莫仲卿，本来想说的话竟再也说不口了，更不知这心上是喜是愁。

卓于晴听言沉默不语，她天然听出了这祁彦之是临时又改了说辞，若在以往她也不会再问，想来能令祁彦之临时改口的事情必定做起来非常艰巨，可现在事关即醉，她不能也不肯就此放弃：“这世上真的没有龙族了吗？还是说客卿只是怕我一介女子不知轻重孤身犯险？”

末端，用心板着脸望向白素衣又道：“如何，如此紧急关头，你不肯为本坊主多多分担些么？”

此言一出，世人一愣。

祁彦之不假思考道：“天然是有的。”

祁彦之沉吟半晌，终是道：“坊主动静通达如果果然去找，无妨往东海一探或许有所斩获，只是那龙族虽为妖属却亦属三界生灵，倘若剖心挖肝恐有伤天和，轻则堕入因果乃引刀斧加身，重则妖孽暴起伤人，乃至生灵涂炭。”

莫仲卿见祁彦之告别欲走，眼看本身便也得跟着归去，余光望了望一旁的白素衣，心中忽生诸般不舍，刚不知如何道别，就听得卓于晴出声道：“慢着，祁先生可知鬼面人的来源？”

白素衣一愣，一脸骇怪莫名，而祁彦之倒是揣着莫名笑意道：“那这刻日呢？”

……

这四味药材委实罕见，莫仲卿只在《鉴玄录》上看到过，更别说一旁的白素衣了。

卓于晴顺势拍案而起恨恨道：“待本坊主揪住这鬼面人一党之际！”

幸亏前来救济的官兵足足有两百人之多，这两百人在舞綉，掌针，纳云，采机四人的带领下于合作合作，各处清理。可饶是如此，当日落江心，水天一色时，昔日本已喧闹的太素内坊却还是灯火透明，人流不息。而作为内坊中枢机构的“百花厅”内亦有人声传出。

听着体贴的腔调，不消想就知是卓于晴在问。她现在来回踱步，皱眉不开，显见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

祁彦之道：“何事？”

一旁的祁彦之缓缓道：“大小割伤三十六处，伤口成紫玄色，应是一种名叫“枯心散”的奇毒。这类凡人沾之，经络必会寸寸枯萎而死，好期近醉修为高深，差未几已近半仙之体故而并无性命之忧。然除却五脏六腑震伤以外，即醉强行透支丹田真气已是油尽灯枯，若不及时以灵药固本培元，光阴一久修为定会跌落大半几如凡人普通。”

祁彦之直言道：“草率谈不上，只是有点像交代后事。”

卓于晴调剂表情平复道：“他们既然奔着《太素玄经》来，那经卷再放在此处总有一天会被偷去，与其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不如便让白素衣带着经卷跟着先生一同游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