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愁雾。
林逸之点点头道:“只是几日相处,实不知兄弟姓名,也不敢相问!”
纳兰明轩神采一暗道:“那是家父,只是家道中落,又中了贼人奸计,现在纳兰世家早已式微,只剩下我这一人了!”
说罢,昂首欲唤纳兰明轩。
林逸之身躯一震,正色谢道:“多谢兄弟,字字肺腑之言!逸之受教了!”
白衣青年也是喟叹很久道:“唉,刁悍如此的凶兽,竟也有如此苦楚的一面,只是天道不成违也,任何妄与天争命者,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枕黄粱罢了。”
密林以内,万籁俱静,再也没有人前来打搅,只剩那无数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仿佛再诉说着那不为人知的苦楚凄美的存亡绝唱。
言罢,那话中竟尽是出尘沧桑之意。
林逸之或许受了虺耒之言的影响,蓦地转头道:“天道?兄弟,我且问你,何为天道?它凭甚么要主宰这人间统统命数?”
东方的天涯已经微微发白,看来新的一天终将来到。
林逸之闻听,心下却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很多天来,这个白衣少年与他萍水相逢,却奋不顾身,多次舍命相救他于危难当中。现在,点点滴滴,恍仿佛昨,心中不舍,脱口而出道:“兄弟,茫茫人间,你孤身一人下一步要到那里去?我如果驰念兄弟了,又该那里去找呢?”
恰是陆汐月和阿谁白衣青年。
陆汐月闻听这事,又是少女心胸,不由得又哭了好一阵子,林逸之倒是头大了,哄了好长时候,她才住了哭声。
他就那样木木的坐着。瞥见两人走了过来,但是眼神却仍然一动不动的望向火线,一动不动。
林逸之俄然感遭到胸口传来阵阵的压抑。这个少年,就在这苦楚的凌晨,朝着这荒无人迹的密林深处,狠狠的吼着,直到声音变得沙哑,他才蓦地的瘫坐在冰冷的空中上。精疲力竭。
白衣青年见林逸之有所好转,便淡淡一笑道:“兄弟,方才你那一处差点让我吓死,我和这位陆汐月女人,眼看就要被无边的岩浆淹没。但是,我们周身竟腾起了两团灰色的云气,载着我们渐渐上升,一向出了这洞口,才停了下来。我和陆女人寻你了好久,方才陆女人还哭了好几次呢,觉得你葬身离火洞了呢?”说罢,。还冲林逸之微微一笑。
一男一女,粉衣飘飘,白衣如雪。
陆汐月看到林逸之如此模样,晓得他或许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他的面色不该如此。
纳兰明轩呵呵一笑道:“陆女人说的是,如此,我便告别了!”
“去离阳阛阓,尝一尝豆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