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涛却转向傅启年,“傅大人你还没看出来吗?”
“你住嘴!”顾云山冷冷地,甩开他。
漫山遍野青青草,初夏浓翠好时节。
“你脱手了?”顾云山问。
傅启年站在角落里把顾云山扶起来,猎奇道:“你娘叮嘱你甚么了?”
月浓道:“我就不想跟这个胡乱冤枉人的狗官待一处。”
顾云山不怒反笑,“我心中猎奇,为何彭大人如此确信凶手就是月浓?”
“更要问你是何意!”
这间装满血腥的屋子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当即提起双龙剑便往外冲。彭涛挺胸上前一步拦在门前,“余女人要往那边去?”
彭涛道:“总有一天她会回过甚咬你,到时候可就是追悔莫及了顾大人。”
第三十七章孤岛(十五)
“死了就死了,该死!”如是想着,内心痛快一回,恶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你是何意?”
彭涛道:“余女人方才说言句句马脚,如不是受情爱蒙蔽,那顾大人就是用心视而不见了。此中启事,只要顾大人你本身最清楚。”
“昨夜我已将疑点一一阐发清楚,明天一早就应证,死者、凶器、血迹都足以鉴定就是她所为,我也一样猎奇,顾大报酬何如此坚信凶手必定不是她?难不成顾大人如此人物也会被后代私交所误?”
“敢再说一句,我立即杀了你!”她红了眼,百口莫辩,委曲得想冲要到院中大哭一场。但是必须忍住,她毫不能在这帮废料面前暴露缺点。
“你口口声声说是船夫所为,又有何人鉴证?恐怕就连顾大人也不能证明。”
顾云山道:“就事论事,无需攀扯其他。”
彭涛却嘲笑不止,“你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焦急分开,还是说这屋子里还藏着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你口中所说船夫,是不是已经死于你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警告,“别惹我。”
下一刻就悔怨,“他死了我如何归去?”
傅启年甚是犹疑,仿佛所言之事难以开口,但想到本身这条命,连带家中父母妻儿,再不踌躇,冲口而出,“就用你。”
顾云山扶着腰躺在废墟当中哀哀地叫喊。
傅启年问:“看出甚么来?”
“我娘让我别随随便便脱手打人,特别是男人,男人都脆弱得很,一摔就破。”转头横一眼顾云山,母夜叉孙二娘没见着,就见着女儿家的娇羞责怪,人长得都雅也累得慌,生起气来还跟撒娇一个样,“就像你,一点儿不顶用!”
“你想说甚么?”
“我没有扯谎!”她这平生都未曾如当下,接受不白之冤却如坠热锅,偏这些彼苍大老爷连个辩白的机遇都不给,仿佛只要她坐实了凶手之名他们就能安安稳稳登船离岛。“半夜我曾醒来过,船夫拿剑指着顾云山喉头,逼我杀了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