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更好笑,连布衣都打不过,还监军,回家洗尿布去吧,阿谁你绝对打得赢。”鲁普捂嘴偷乐道。
“恐有伏兵,待人探得真假,再做决计。”马浚挥手,两个探子飞奔上鸡角岭,过了好久,仍不见归,俄然一颗石子奔马浚而来……
“没,没甚么?严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先请吧。”马浚抱拳言道。
“别说了,谨慎被人听到,”马浚捅了捅鲁普,低声言道。
“这……恐有不当吧?论官你最大,论势严大人最大,曾则何德何能?怎敢妄行上座?引别人流言啊。”曾则还是推迟不肯。
马浚将其按落于上座,“现在本千总就令你坐于此,若再三推托之词,定军法处置,严惩不赁。”
“众乡绅一起,略备了点水酒,早晨请各位大人必然光临,预祝马将军班师而归,早除这千松岭之匪患。”下座的乡绅土豪,皆立于堂前,哈腰抱拳言道。
“咋不走了?马大人,这胜利就在面前,若攀过鸡角岭,这王家堡一干刁民,就近获面前了。”松散阴阳怪气言道。
“鲁普,不得无礼,快放严大人下来,”马浚奔前一步,用力按住了鲁普的右臂。
鲁普一向嘟囔而行,松散此时骑马过来,“马将军,我们奔五里坡过桥,攀鸡角岭直奔王家堡,先抓了那边的刁民,他们私通千松岭匪寇,共同抗击官军,加起他们有一千之众。”
鸡角岭上,王家堡的公众早已聚齐待命,早上有千松岭传来快报,包飞包三爷亲身登门,同王旦商讨退敌之策,果不其然,官军果然先奔鸡角岭扑来,大师堆好圆木,就等登山来犯之敌。
次日凌晨,马浚整军解缆,从巡检司出来,一起相送之人,挤满了街道,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拉低帽沿,见众将军陪侍卫奔城而出,这才仓促忙忙,消逝于人群当中。
只见松散被转晕,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这一放下来,头重脚轻,安身不稳,刚行两步,便颠仆空中之上。
“过河到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呵呵,没有过不了的坎,没有淌不过的河。”马浚笑呵呵言道。
松散被众虎伥摇醒过来,扶于旁座而歇,心中怀揣怨气,眼中凶光而视,几次欲言又止。
“是吗?是吃了败战,晓得疼还差未几吧?”鲁普轻声低吟道。
曾则不敢起家推托,只是坐在高座,却如处针毡之上,左顾右盼,非常的别扭。
众虎伥亲卫,顿时奔上前来,替其擦去白沬,轻摇着松散,“严大人,从速醒醒,严大人……”
黑大个怒喝一声,提着松散狂甩三圈,将这几个亲卫虎伥,飞撞开去,疼得松散眼泪夺眶而出,惨叫声声。
身后此人,黑肤白齿,大黑脸上多是斑痕,两大眸子炯炯有神,一双巨臂正将松散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