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开手掌，此中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正面一排斑纹，似是生在了玉质中，仅入目便觉温润非常，在灯光下出暖和的微光来，高傲地宣示着本身的存在。

苏寒叹了口气，取出三张银票，换了过来，手一挥，平平飞向陈远。

苏寒瞧了瞧他们，道：“陈清，这画舫虽小，背后权势倒是庞大，你承诺他们一件事，殊为不当。”

夜幕中，泛动的江水中微微出种胭脂的香气，映出点点繁星来。

“也好，苏寒你先去，我有些内急。”陈远站起笑道，全无羞赧之色。

三人走入舱中，杏娘直迎上来，还是摆腰腻笑着，将他们引入一间房中，方才那海棠少女也正在内里。

陈远正要说话，房门被推开，杏娘带着一股浓烈的香风笑语走了起来：“看在两位公子的金面上，这事成啦！”

“死了……”

苏寒呆了呆，大笑道：“好罢！我便帮你出了赎资。”

陈远心中一跳，盯着他道：“你前次来是甚么时候？”

那杏娘是个半老徐娘，成熟妖艳，大红的抹胸暴露一线白腻来，端倪间模糊可瞧出年青时的几分风味，闻言浪笑道：“这海棠女儿常日有些怪习性，现在想必在船头焚香祭雪呢！”

她又摇点头道：“这位祭雪的海棠女人怕不但是银子便能够的。”

少年沉默了，泪眼迷离中，舫中奔出两名高大仆妇，用力分开两人，拉着那少女便要回舱，便在同时，画舫一动，向河中深处驰去。

房间中充盈着一种淡淡香气，不知炉中燃的甚么香料，雾气中一名蓝衣少女负手凭窗而望，恰是葛蓝苗。

海棠似是吓呆了，苏酷寒笑，左手搜魂般拍出，“格”地一声，悄悄拍在那少年右手背上，一只血肉手掌立即掉了下去。

黯然**中，一道身影俄然从三层飞下，“砰”地一声，重重落在船面上，那两个仆妇被震的东倒西歪，画舫也立时止住。

那少女冒死挣扎，何如力弱，半委在雪上，被拖着，抽泣着：“爱哥哥……爱哥哥，赎我！爱哥哥，你要记得赎我啊！”

她顿了顿，见陈远毫偶然动，悠然道：“内里那苏寒原名山孤寒，和苏春水是表姊妹，幼时两小无猜，厥后苏春水入了慈航静斋，她便随上官小仙去了长安，更是连名字都改了。”

正说话间，舫上歌姬们早瞧见苏寒漂亮，看他成心，当即涌下几人，一阵香风拂过，笑着拥着二人上去了。

苏寒接过，咬了一口，暴露记念神采。

一层舫上，一张小几上摆了一尊香炉，镇了一张雪光纸，插了三根半尽线香，烟气环绕中，两小我正捧首痛哭。

她们从窗中探出身来，欢声笑语，红袖招展，一片靡靡气象。

陈远心中一跳，想到云秋心，又下定主张，笑道：“你莫非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