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苏慕遮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筵席很晚才散去,苏牧成与苏幕遮又促膝长谈一番,才将他放出了皇宫。
建春门外的街道上热烈不凡,行人来交常常,呼喊声此起彼伏。
繁星满天,华灯初上。
“依顾长安设荡不羁的性子,末梢啃甘蔗渐入佳境只是装模作样养望罢了.他本日在你面前如此这般,只是想引发你的重视。”漱玉将苏慕遮衣服褪尽,服侍他进入池中沐浴,玉手悄悄按压后背,说道:“世人都言顾长安痴傻,却不知其痴黠参半。不过如此便想交友,顾长安也太藐视公子了。”
肮脏男人正在啃甘蔗,异于凡人的从末梢啃起,用牙将甘蔗皮撕下来随口吐到地上,乃至有一口不谨慎吐到了苏慕遮腿上,却未瞥见。侍卫见状上前要经验他,却被苏慕遮挥手拦住了。他见那肮脏男人正在啃甘蔗末梢,不时地摇点头嘟囔道:“淡,淡。”
苏牧成聘请南朝臣子在皇宫摆宴,为苏幕遮拂尘洗尘,席间不住扣问苏幕遮这些年的糊口过往。苏幕遮一一作答,目光在席间逡巡,见出身门阀士族的官员气度轩昂,不拘礼节,在与苏幕遮敬酒间亦不卑不亢,司徒6道乃至与苏牧成同席相谈甚欢,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
肮脏男人有些愣,目送苏慕遮的身影消逝后,嘀咕道:“有点意义。”说罢,将末梢的甘蔗直接弃掉,啃起了最甜美的部分。中间酒楼上有人探出美人靠四周张望,在见到肮脏男人后,喊道:“顾长安,你坐茶社何故?快上来,喝酒只差你了。”
苏慕遮将最后一块软香糕塞入口中,将五铢钱摆在桌上结帐,回身冲刚好转头的肮脏男人微微一笑,拍拍衣袖回身向清溪方向去了。
(前几天加班太多,没顾上更新,非常抱愧)
建康,御道。
“不错。”苏慕遮点头。
苏牧成一笑揭过本身认错人的难堪,拍了拍恍忽中苏慕遮的肩膀,笑道:“如何?在想弟妹?”
在苏幕遮出谷时,苏牧成便已将苏幕遮的住处安排安妥。宅邸位于城东,经建春门,过清溪便是。山净水秀环境美好,本是皇亲国戚居住之所,然琅琊苏家人丁薄弱,偌大处所只要苏幕遮,是以跑马都绰绰不足。
听苏牧成扣问漱玉身份,苏慕遮在日近中午的阳光下有些恍忽。脑海中闪现出了长披肩,满身白衣,嘴角总挂着一丝滑头笑意的女人。
筵席之上,应酬颇多,想要吃饱绝非易事,路边摊子蒸煮煎炒时带起的水蒸气与炊火气满盈在氛围中,是以勾起了苏慕遮的馋虫。他上马信步走到各摊子前,蟹饼、猪油饺饵、鸭子肉包烧卖、鹅油酥、软香糕,每样买了一些,因秦淮河边的小吃重油,苏慕遮坐到一临酒楼茶社的位子上,又要了一碗雨水喂的六安毛尖茶,细细享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