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落空了束缚,在湖风当中伸展开来。
顷刻间,苏幕遮的长发披垂开来,被湖面上的风吹动,陡添一股霸气,少了一股少年气。
当下,戒刀不再只守不攻,在挡住苏幕遮一刀后,戒刀顺势掷出去。
迦难留说着,捏着降魔印的手指在刀尖上悄悄一点,苏幕遮如遭重击跌飞出去。
他沉下心来,摩挲着青狐刀柄,强自让本身回到阿谁午后,阿谁刚回到建康的午后。
“唰!”
竟然是在进入“无招之境“。
苏幕遮看着他胸前伤口,“当然。”
迦难留这招掷刀之法当真出其不料,苏幕遮中招一次后已有所防备,但仍然有些狼狈,被戒刀削掉了束发冠带。
“不然如何,凭这招就想杀掉我?”
酸痛遭到摈除,苏幕遮只觉周身具有无可对抗的力量。
迦难留走到苏幕遮三尺外,右手结出“不动如山印”中“三钴金刚”印,缓缓点向苏幕遮额头。
“行亦禅,坐亦禅,一花一天下,一寸一如来。”
叶秋荻也站起了身子,手中干将被捏在手中。
但他额头还是被木板掠过,内力所不及之处,被木屑扎在身上。
“不敢忘,浮图塔佛尊。”苏幕遮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阿谁午后,苏幕遮因思念和寥寂,摩挲着根雕,堕入了似醒未醒,玄之又玄的动机中,在那边有一丝灵感漂泊着。
但“不动如山”戍守甚密,连连把苏幕遮的出刀拦在三尺以外。
不然,即使他掀出再大风波,也会坏在这小子手里。不是因为苏幕遮更聪明,而是因为他背后站着药王谷和南山书院。
苏幕遮略惊,掐指算来,迦难留刚及半百,一头青丝却已变白发。
迦难留低头看去,胸口上的僧袍被划开,一刀浅浅的伤口呈一线,血正在衣衿上晕染出来。
特别是叶秋荻,一剑震断佛珠,让他很顾忌。
“当”,戒刀点在青狐刀刀背上,将苏幕遮出刀稳稳接住。
他曾抓住,但又让它逃脱了。
“异想天开。”迦难留抛开端上斗笠,撤去脖子上长巾,暴露洁白如玉的脖子,儒雅面庞和一头白发来。
“不动如山印乃浮图塔最强之戍守神功,世上能攻破之人少之又少,你道为何?”
迦难留不再理他,披着夕阳,双手合十,唇在指尖,轻念佛号。
苏幕遮一刀上前,在三尺以内呆滞不前,仿若氛围凝当然后把青狐刀缠住了。
刀上之力,让苏幕遮退后数步才化解掉。
迦难留看苏幕遮站起来,淡淡道,“在不动如山印中,你的仇敌始终是本身,你又如何敌的过?”
“一著高一著,一步阔一步。坐断佛祖关,迷却来时路。”苏幕遮轻声念罢迦难留的名号,豁的昂首,“万佛朝宗!”
顷刻间已退到三尺以外,胸口却还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