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西楼上筹集来的赋税施助哀鸿吧。”苏幕遮说。一旁的笺花闻言白了他一眼,深感他的脸皮忒厚,筹集?不过是欺诈来的,现在全部建康城都已经传遍了,不过用来施助哀鸿也算是适得其所,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你对他的事的倒是当紧。”叶秋荻嘀咕一声,道:“明知不成得还单独等候,也不知该说你是傻呢还是太傻呢?”
“他不但是你师弟,你也不再只是他师姐。”郭公子皱眉,醉眼惺忪,道:“也当顶天登时了,你如何还老是时候想护着他?”
郭公子举杯,道:“明白,人生多少,对酒当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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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侍女将白马牵过来,叶秋荻翻身上马后,最后嘱托道:“人生活着,如白驹过隙,俄然罢了,有些执念不如早些放下,免得本身瘦损,徒惹人担忧。”
郭公子将酒壶扔给她,叶秋荻接过,饮了一口,酒液鄙人到喉咙后,顿时和缓起来。她低头擦了擦嘴,忽地问道:“前些日子听甫兴公又盗了些猴儿酒,不知另有无?”
郭公子上前一步抢过酒壶,道:“与你家那位果然是臭气相投,说话如出一辙。”
郭公子警戒盯着她,道:“你想做甚么?奉告你,前次叶老前辈扫荡时,几乎没心疼死老爷子。 ”
“就此别过。”江城子颔点头,号召毛驴过来,拐杖悄悄一点,飘然跃到驴背上,解下鞍上系着的酒葫芦,饮了一口暖身子,轻呵一声,然后在铃声中渐渐地消逝在大雪中了。
苏幕遮点点头。
“走了,保重。”
郭公子白了她一眼,道:“打狗棒下只打狗。”
“打一场?”叶秋荻又跃跃欲试起来。
郭公子斜靠在屋檐下木柱上,闻言点点头,将口中一口酒咽下去后,道:“受人所托。”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郭公子忽的想到了北方婷婷玉立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瓷瓶,轻叹一口气,有些恋慕起面前的璧人来。
郭公子已经有些醉了,斜依在柱子上,也是望天,道:“既已晚了,何不歇一宿再走?”
“哈哈。”叶秋荻难堪摆摆手,道:“随便问问,甫兴公野生的猴儿还没酿酒?”
叶秋荻点点头,挥鞭驱马向南而去。小白虎在白马摆布撒欢,一刻也不想待在前面奴婢差遣的马车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黯然**者唯别罢了矣。
郭公子也晓得,幼年体弱时的苏幕遮在送到药王谷后,若不是叶秋荻照顾着,怕早已经短命了。
指忘弦神采庞大的望了叶秋荻一眼,随五阎王也很快撤去了,叶秋荻倒也没再难堪他,扭头高低打量郭公子,问:“你也为此事来的?”
俩人闲谈一阵,叶秋荻昂首望望天,道:“时候不早了,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