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遮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些不过是鲜卑劫夺城池的借口罢了,没想到当真有陈腐的书白痴信了。堂中又有其他墨客说道:“江左繁华他们是见地了,南朝的兵威他们还未曾见地过,等主上清算结束北伐光复故地之日,定让他们好好见地一番。”
柳如眉款款走向苏慕遮劈面的琴台,那边河风将轻纱帐鼓起,不竭拂动琴弦,将精美的容颜藏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中。琴声随之悠悠响起,如山谷清泉滴落在溪流中,又仿若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将秦淮河上漂着脂粉气的喧哗断绝在了画舫以外。
榆次笨拙说道:“你不必担忧,前些日子阿翁说腿有些疼,我便带他去清心堂讨了几副药,用后便没再犯,腿脚比往年也利索多了。”
苏慕遮心下了然,苏牧成与他提及过提拔军士之事,然北府军建立起便世袭罔替,此事与他无关,苏慕遮是以也没太在乎,却不想此事还与四大书院有关,王权与门阀间的管束如此可见一斑。
“南阳堂?白尚书白家书院?”苏慕遮目光移向白安石,问道:“抡才大会又是甚么盛事?”
“那就好。”柳如眉轻舒一口气,说道“近段时候6公子常邀我作陪操琴喝酒,未得余暇去看望阿翁,但愿他白叟家不要指责我。”
倒是笺花未挪动脚步,见苏慕遮不解,她摸了摸腰间佩剑说道:“护你周满是谷主特地叮嘱我的。”
“不错。”苏慕遮奖饰一声,听白安石问道:“本年恰好由白家停止,不知王爷届时可否赏光坐镇嘉会?”
6楚向苏慕遮敬酒,说道:“西楼有四绝,绝色,鱼脍,好琴另有这青梅酒。说到这青梅酒,但是如眉女人在黄梅雨时节,亲手在青梅变黄时采摘下来独家酿制的,凡人绝难喝到,王爷请。”
白安石恰好凑过来,闻言说道:“抡才大会是建康四大书院轮番主理的一年一度的盛事,旨在为主上在天下拔取栋梁之材,以助我朝早日光复江北故地。”
“燕云铁骑?”别人辩驳道:“我朝有北府军。前秦锐士亦不成挡,戋戋燕云军何足道哉?”
琴声渐歇,余音在耳。
公羊子高喝酒回礼,说道:“临时借住在南阳堂香山居士处。比来在帮香山居士筹办抡才大会,以是没来得及拜见王爷。”
公羊子高尝了一口,赞道:“‘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松江鲈鱼如此甘旨,难怪北朝为官的季鹰想起它的滋味后会去官回到姑苏。”
苏慕遮见柳如眉站起家子,引着侍女走过来,将她们手中的盘子放在面前的桌案上,说道:“西楼鲈鱼脍,鲈鱼选自松江秀野桥下的四鳃鲈,渔夫连夜送来的。鱼肉嫩而肥,鲜而无腥,想来是合王爷口味的,王爷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