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此时正值青城派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山下天然热烈非常,其间多有身着劲装,背负长剑的少年们。个个精力抖擞,想来对此次大典必是势在必得。其间亦有手持折扇,身着白衣,或着纶巾,或束发冠的翩翩君子。此中,更有一人,端的是鹤立鸡群,谢家宝树。其气度,姿势更胜诸多君子,只是他不住地四周摆头,前顾后盼,未免有些不雅。
沈浚道:“本日已过,待明日大典且看分晓。”
之见,他俄然面前一亮,停下脚步,进一步问道:“这个不错。”那男人忽地一惊,忙道:“公子如不嫌弃,无妨取来尝尝.”只因这公子气度非常,那男人不免为之一夺,竟也变得高雅起来。那男人缓了一缓,不由道:“公子此来,必是来大典观礼吧。”那公子一笑:“我行此来,只为拜于青城门下。”那男人一奇,再看那公子,身子松疏松散,不像身负武功。又见他身无寸铁,手中只持着把折扇。诧异道:“我观公子不似有些根本,又年有十七,八。青城掌门对外收徒,首重根底。又独喜良家子,不爱世家。公子清爽超脱,穿着不凡。祖上必是衣紫着蟒。公子此行只怕不易。”那公子一笑:“我观你也绝非一个卖糖葫芦的。”
话分两端,却说那位公子一起上山,行到当午,昂首望到正火线一处庙门,以大块青石砥砺,四周树木苍郁,石阶青苔不断,虽是盛暑,却令人非常清爽。门前两位孺子笑语迎客,谈笑晏晏。门前人来人往,次序井然。公仔细看,只见左边孺子迎得乃是慕名而来,寻求拜师的弟子。右边孺子迎来的是观礼的高朋,大多非显既贵。那公子也不踌躇,独自向右边而去。
但沈浚却深知,青城掌门最重心性,黄岩百折不挠,矢志不渝。此次必能够通过,而这恐怕就是大寿时,掌门必会例外收徒。这本是黄岩的机遇,只是黄岩未参透罢了,本来也无需参透,只需水到渠成,天然能够。只是现在沈浚必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