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点点头：“去探听探听她们都送的甚么礼。”

安兰附耳过来，林婉城就低低叮咛她：“你明日去繁华堂……”

本来，四月初六是杜裴氏的诞辰，本年恰逢她做整寿，倩雪奉了命早早给林婉城送了帖子来。

佟芷柔迷惑道：“哦？桃花明艳芳香，不知那里不好？”

佟芷柔就笑道：“若说这两个春瓶，天然是好东西。只是就这么摆在花几上不免单调了一些。母亲如何不让含真、含蓉去剪些牡丹来插瓶？”

“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的青瓷瓶？这礼品确切很够分量。只不过……姨母不太喜好瓷器呢，她白叟家对玉器倒是情有独钟。”

回到浅云居，林婉城正站在书案前写字。

她们在廊下碰到含真，就赶快上前施礼。安兰道：“含真姐，这是要出门吗？”

安兰赶快在丝竹肩头拍一下，骂道：“如何与含真姐说话的？”又转头对含真笑道：“含真姐，国公夫人她偏疼玉石，特别是整块的汉白玉。别的她白叟家用心礼佛，如果能有一尊玉雕的佛像就再好不过了！”

……

含真就接话道：“奶奶这主张真真是好！只是老夫人她独爱牡丹，这时节，牡丹花还没有开呢，不知该插些甚么花好。”

丝竹冷哼一声道：“蜜斯嫁奁那么多，要不是……”老夫人兼并着，如何也不会将日子过得这么紧巴。前面的话丝竹忍了几忍，才终究没有说出口。

却听林婉城道：“几日前，我让落红去桃林里折些桃花插瓶。谁知，她刚一进林子，就听到仿佛有人在树后窃保私语。落红大着胆量探头去看，成果……”

林婉城笑着安抚她：“不要急。渐渐看吧，好戏还在背面呢！你们两个过来看，我写的这个字如何样？”

安兰与丝竹对视一眼，安兰苦笑道：“这……好天然是好。只是……给国公夫人送礼自是要投其所好，前两年，有一个官家蜜斯犯了夫人的忌讳，送错了礼品，成果吃了好一通气度。含真姐你……不体味国公夫人的爱好，这礼品该如何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