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仍旧对林婉城方才的话耿耿于怀,她目睹落红百口莫辩,不由落井下石,暴呵道:“好大胆的丫头!现在,先有倚翠指证你往李姨娘补汤里放了东西,后有赵大夫证明你买过鸩毒,而李姨娘又却实是中鸩毒而死,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
崔佟氏点点头,持续道:“只不过……如夫人所见,这事闹的这么大,落红是千万不能留在侯府了。不如国公夫人就先带她归去,婉城那边,我再指派一个得力的丫环去奉侍她,可好?”
屋里正堕入僵局,门外却俄然传来喧闹的叫唤声。
红幡冒死挣扎,两个丫环竟然礼服不了她:“老夫人,李姨娘死的好惨啊!您不能因为谁的一句话,就包庇她,让李姨娘惨死啊!”
林婉城心乱如麻,丝竹如何还不返来?
林婉城心内嘲笑:这红幡来的可真是时候!不但给了落红一个杀人动机,坐实了她的罪名,还多次三番逼姨母干休,这是非要置落红于死地吗?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为甚么就费经心机的为了与我这小丫环过不去?
……
崔佟氏叮咛一声,红幡身后的两个粗使丫环就要上前来将她架出去。
还好倩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林婉城、安兰、柔菊也都吓了一跳,跑畴昔抱住她,林婉城骂道:“落红,你死了一了百了,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晓得吗?”
落红一时想不开,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就往亭柱上撞。
含真受命出门,未几时,又快步走返来。
周姨娘勾唇一笑:“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甚么样的主子,可不就有甚么样的主子?”
落红几近哭成泪人,她拉着杜裴氏的裙角不住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永安似受了多大的屈辱,他乌青着脸道:“我虽鄙人,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子曰:敬事而信。诚如女人所言,我们无冤无仇,我干甚么吃饱了撑的去冤枉你一个小丫头?”
魏妈妈立时便暴跳起来:“一派胡言!我甚么时候叮咛你往姨娘汤里放盐的?李姨娘喝的是桃胶杞子甜汤,放的劳什子盐巴?你这死蹄子定是自知难逃一死,就用心要攀咬我!”
落红只感觉生无可恋:本身背上杀人的骂名也就算了,竟然扳连蜜斯受伤,扳连镇国公府颜面无存!罢罢罢,本身以死明志,省的蜜斯、夫人难做!
杜裴氏闻言立即就变了神采。
杜裴氏自是不会自降身份与一个姨娘对上。再者,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顾忌着郑王府的面子,是以,她只当周姨娘是氛围,转头道:“即便倚翠真看到落红往汤里加了东西,也一定就是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