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了?”薛母原地愣了一会后,当即叮咛寻了府里的郎中来。回身对身边的大丫环道:“还不去隔壁间,清算出一间上房来给表女人住。”眼下这内室是住不得人了,的确比狗窝还乱。
妯娌郑氏,正装出一脸悲戚的模样,筹办看郡主那张哭丧的脸呢。哪曾想,从堂屋大门出去的锦心,面庞上竟还浮着几丝未褪尽的笑意,一如曾经那般崇高端庄,衣裳也如大婚般喜庆,红红的看着特别精力,那里看得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
“不要这套衣裳,太素净了,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要穿得红红火火的才够喜庆。”锦心嫌弃地看了眼竹青捧来的衣裳。
“谁能奉告我这是如何了?”薛母见自家丫环不进屋去服侍表女人,各个都杵在外头看热烈,一张脸沉了下来。郑氏闻讯出来,眼睛已是哭红了,还未等她对薛母说甚么呢,内里已是传来崔真儿娘亲大哭的声音:
“不要闹,人家还没睡饱。”锦心自打有孕后,能够睡了,一日十二个时候,总有七八个时候都在睡,最烦有人惊扰了她的好觉。
“性命关天,事不宜迟,现在就送去。”郑氏非常清楚薛府这些故乡伙们最怕甚么,又说了几个书上记录的邪灵毁人的事,吓得那些故乡伙们竟是一刻钟也不肯意多留崔真儿,立马让人备上马车就要送崔真儿出府。
“本来她是这般住进大将军府的呀。”锦心这般说着,面庞上的笑容反倒更光辉了,心头俄然有了股恍然大悟的轻松感,敢情上一世崔真儿入住薛陌府邸,也是这般死皮赖脸出去的?
锦心这才对劲地拍拍小手,走到前院去访问那一群长辈和妯娌。若不是锦心逼迫本身将笑得扬起来的小面庞从速沉下去,摆出一副一本端庄的模样来,郑氏见到的就不止是一如往昔般崇高端庄的小郡主了,而是镇静得就差没蹦蹦跳的小锦心了。
薛母不美意义地看了眼一脸和蔼的儿媳妇,她那里晓得早有别的与锦心交好的妯娌调派丫环与竹青说清楚了统统,还只当锦心啥也不晓得呢。薛母咳了咳,才将来意说了个大抵:“恐怕他表妹要住在这里打搅你俩一阵子了。”
这时郑氏俄然想到甚么似的,欣喜道:“我们大将军就阳气极旺啊。何不让表妹搬到大将军府去住住,也许就好了呢。”
那墙角处,被几个丫环擒住的人不是别人,恰是不知为何俄然发了疯的崔真儿,现在她的身子已被好几根细弱的绳索给绑住了,嘴里也塞了帕子,还呜哭泣咽地闹着呢。
“这,”三个郎中纷繁点头,表示不属于医术范围,恕他们无能。不过到底是有个郎中给指了条明路,“传说中,阳气旺的人和宅子有辟邪的感化……也许表女人迁徙下府邸,说不定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