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女孩猎奇问道。
女孩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却已长得眉眼精美如画,初雪似的小脸稚气未脱,仿佛这初春暖阳,已有两三分清媚明艳的滋味。
“我是戴罪之身,对蔡铤他们行事已无毛病,没有甚么好担忧的,”中年人想要安然一笑,却难抑心间的凄楚,终是忍不住叹道,“我就是担忧蔡铤诸公贪功,没有实足的筹办,却冒然对契丹人轻起兵衅,留下大患没法清算啊!”
嫩葱似的纤玉小手,从内里将车帘子揭开,一张稚嫩的莹白美脸探出来。
预猜中的最坏景象,毕竟还是产生了!
“相公如果急于赶路,统统无事待返程时我再去见徐武宣不迟,十多年没有音信,也不差这三五天,”车夫对峙说道,“蔡铤不是气度广漠之人,侍御史陈槐、兵部给事中张扩获咎他,被贬离朝,皆在途中被盗匪殛毙……”
大越天宣五年的淮上,初春时节,气候还没有回暖,岭谷丛林之间另有薄雪。
他们此时所行的路段,正翻越一道坡岗,比北面横躺谷底的淮水已经高出二十多丈;在他们正火线百余步外的山嵴处有个豁口,两侧各有七八丈高的嶙峋石崖腾空拔起,仿佛鹰嘴横在道前。
“我传闻徐氏在桐柏山里是大族,徐武宣在靖胜军时也一向敬慕大人,相公在淮源多歇两天,徐武宣必然会美意接待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