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周墩去找漕粮,人赃俱获了,你再脱手,届时,将漕粮上缴,那才是利国利民,别因为打动,打草蛇惊!”
“你那双招子往哪看呢!”周墩拦住了他的眸子。
“老爷,老爷,是穿戴铠甲的,不是匪贼……”
“算了?”为甚么要算了?!那东西在手里一天,他这脑袋都是吊着的,阿谁不知身份的巡漕御史神出鬼没,如果,如果……
房门被关上,小妾脸上娇媚的笑被夜风吹散。
他身侧娇美小妾,将剥皮后的葡萄递到他嘴里,娇声软语,“老爷,前些日子我们收来的漕粮,是时候脱手了,新上任的巡漕御史什可不是等闲之辈,等他一来,我们的船,可就出不去了……”
程徽吸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阿谁小道姑说的不错。
没来得及上前措置那赃官,手心就传来濡湿,低头,冰冷纤细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掌。
程徽低头,看着十指交叉的手,认识到不当后,作势抽出。
“你是说……”崇顺笑容固结在脸上,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内里踢开。
小妾抬眸望去,出去的是一队身穿铠甲的男人,为首的是脸孔冷峻,浑身戾气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
程徽瞥了一眼那茶。
脑筋里也回想起,那人方才的话,“明晓得此次触及漕粮,也有了证据,你能将人给杀了,但,那些被藏起来的漕粮呢?
程徽坐在凳子上,细心擦拭着宝剑,她谨慎的放下了茶,埋没好羞怯与慌乱,软语道,“将军宅心仁厚,妾身无觉得谢,只能用这茶水替百姓敬向将军……”
“下官失礼了,不知朱紫姓甚名谁?”崇顺谨慎的扣问着。
崇顺大惊,“漕粮……不是枢纽都打通了?”
“对,对……”崇顺展开眼,“这些师爷都记在内心头呢……”
巡漕御史都亲身查漕粮了,那些人还不收敛,背后没人撑腰,你能信赖?”
只是,走出好久,还痴痴的望着……
“不知高朋……”崇顺昂首,瞥见唐木阳露在内里,似是星斗般的眼眸后,痴痴不能说话。
“不敢,不敢……”知府仓猝点头,“来人,快去清算配房出来!”
以是这会自报家门后,程徽直接开口,“帐本的事,你可清楚?”
“我家将军脾气不好,灭寨后听那大当家的余孽,说帐本,又说知府大人的名号,想着来探听一嘴罢了……”
“嗯……”周墩不耐烦的点头。
一贯的颐指气使。
“出去……”被她身上的香风刺得头疼,程徽逐客。
“不碍事……”崇顺点头,“甚么事这么镇静?”
崇顺顿时点头恍然,“定是那些人想拖下官下水,好没了父母官,再卷土重来,将军可别信赖那些小人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