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贪玩留下的旧伤。”这是早就筹办好的说辞,为定帝筹办的,现在却成了乱来此人的话。
“姐姐说,卫将军不做小我。”
卫褚眯眼趴在贵妃榻上,捏着毯子一角,顺带将垂落在面前的一缕长发也攥在手里。
“放手,别拽我头发。”秦琳琅恨不得把簪子刺入他后心。
抬手一摸,掌心躺了两根断发。
秦琳琅汗毛直立,只感觉此人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更何况,她当时是要伏击卫褚的!被本身人暗害才落到这般境遇。被歪曲死在卫褚手里,实在丢人,旁人如何想她不管,归正作为当事人,他不能冒领功绩。
秦琳琅只恨一年前被暗害,错失了突袭他的机会。若非猪队友拖后腿,这厮坟头草现在都有三尺高了。
秦琳琅身形一僵,几乎抓起手边装了桂花枝的瓷瓶砸畴昔。
秦琳琅睁大眼,按住对方试图持续挠本身下巴的手。
认了,她要如安在将军府安身?
秦琳琅翻开床帘,只见灯火透明,卫褚正站在箱笼前沉默着。
此人有病?
卫褚说完这句话,径直退出去。随后便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明显此人是会本身找衣服穿的,不是个巨婴。她心中暗骂,待脚步声越来越远,关门声响起,才松了一口气。
秦琳琅思疑下一瞬剪刀会刺入本身胸膛,防备看他。
“将军这伤,要我看到不了明日就能病愈。”
“灵巧娇弱的秦家二女人,幼时也有恶劣的时候?倒是和传言并不符合。”
……
这是秦琳琅的底线。
“指甲长轻易伤到本身。”用尽是老茧的指腹蹭了蹭修剪圆润的指甲,卫褚对本身的劳动服从非常对劲。目光落在纤纤十指微不成见的红色陈迹上,用力捏了捏。
“姐姐临死前,琳琅是见过的。将军虽与姐姐势如水火,但谁做的就是谁做的,这功绩旁人说也就罢了,将军莫要往身上揽。”
“这是疤?”
“轻点。”
不做人的卫将军拿起她的手打量,不知如何摸出一把剪刀,将她已经修剪过的指甲剪断一截。
她用簪尾挖药膏,直接糊在对方背上,恨得牙痒痒。
第二日,天还未亮,屋子里便闹腾起来。
揉了揉后腰,秦琳琅只当没听到他的话,放下床帘躺归去持续睡。雄师开赴之前纵情声色,她咒他腿软连马背都上不去!
“祖母夙来好说话,你在家莫要欺负她。”
这事情绝对不能认。
见她醒来,卫褚道:“过来,给爷选衣裳。”
秦琳琅:“……”
这狗东西就不能做小我?
“是么?你姐姐如何说我?”卫褚坐下,一只手隔着毯子压在她脊背上,以撸猫的姿势撸毛,另一只手还试图挠她下巴。
她是很乐意逢年过节给对方烧点纸的。
床帘被翻开,耳畔传来抽刀声,秦琳琅立即摸向枕下金簪,不料摸了个空,侧身要躲,只觉头皮一痛,而后是纤细的裂帛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