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年时候俄然过得很慢,又或是很快,袁宁一向陪在白镜身边,帮他打官司,陪他复仇,看着他不吝自毁地把秦非当年的丑事公之于众,看着他在铺天盖地的言论风波里,面无神采地接受四周八方的调侃嘲笑。整整两年时候,他和白镜联手,将秦非从万人仰仗的高度推至谷底,他们终究从韩清那边拿到了最关头的证据,截断了秦非最后的活路。公司运营的得胜,强-暴艺人、公布艳-照的丑闻,和最后行刺天娱前董事长的确实证据,让阿谁在演艺圈呼风唤雨了一辈子的人被逼到了绝境,最后走投无路开枪他杀,乃至连葬礼都没敢停止。阿谁假尸身的宅兆被人挖开,占有了穆枫坟场的骨灰被白镜顺手扔到了坟场外的渣滓桶里。那些杀手一个接一个地从这个天下上消逝,最后韩清也因为吸-毒的丑闻从神坛跌落,再不复昔日的光辉。
男人侧头看着窗外的暖和阳光,如释重负似的,渐渐呼了口气。
“……你要干甚么去?”
公然,怀里的人蓦地生硬住,声音不成置信地激烈颤抖起来,“风,你、你的身材……”
直到白镜终究渐渐安静下来,穆枫才抬起他的脸,深深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白镜……”
男人瞳孔微微一颤,而后又悄悄笑了笑,“或许吧。”
“啊?”
白镜蓦地生硬住,像是不敢信赖,呆愣愣看着他。
最后完整消逝的时候,穆枫俄然有种全部灵魂都被洗涤了的感受。或许这就是上天的目标,褪去了统统的假装和假象,本身内心深处,实在还是但愿这世上能有个至心待他、让他沉沦的人,而这小我现在是白镜,穆枫感觉,他是真的死而无憾了。
白镜呆呆看着他,像是失神了,双眸恍忽地望着这张似曾了解的和顺笑容。
只剩下那天下午和顺的阳光,和阿谁在逆光中渐行渐远的肥胖背影,成了袁宁记了一辈子,也再难健忘的画面。
竟然是梦,竟又是梦。
“别叫您了,”穆枫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手掌悄悄拍着他的脊背,“就叫枫吧。”
白镜一听到他的声音,浑身猛地一颤,而后死死拥住他的身子,声音颤栗地叫他,“风,真的是你?是你对不对?!”
穆枫微浅笑了笑,低头在他额头中心吻了一下,“就叫枫,我喜好听。”
是梦吧,当然是梦,只要在梦里那人才会和顺地对他浅笑,才会紧紧抱着他,才会在他耳边笑着说,叫我风。
“天娱,就送给你吧。”
“……”袁宁并没有太多惊奇,只是沉默着看他。
身材四周垂垂有些发疼了,穆枫有种模糊的预感,仿佛这是上天开的一个打趣,戏弄够他以后便完整打碎他的统统等候。可就算是是以魂飞魄散了,他还是感激彼苍,在他完整分开前能够最后拥抱一次这个男人,他向来都没有当真拥抱过他,那种不带情-欲的、纯真的、只是想暖和这小我的拥抱,他向来都没有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