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焦急。”齐鸿才摩挲着扳指,“等你们帮孤肃撤除前朝的那些残党,这些封地,都赐给你们。先帝需求他们建国,可孤不需求这类不虔诚的诸侯王!”
师无颜二话不说,端起那琴开端弹奏。
齐鸿才看向师无颜,可方才对劲的神情立即变了色彩。
淮南王恭维道,“圣上肃除奸恶是功德儿,只是这一下贫乏了八位诸侯,他们的空缺……”
恋草点了点头,“只不过奴见的是个背影,时候太久,有些记不清了,方才刹时才恍然想起来那些恍惚的影象。”
“你如果说,孤就找人治好你的眼睛。”
“温大人来得还真是时候,如许好的戏码温大人没错过才是。”
“要杀要剐随便你……”师无颜苦笑了一声,“我固然是前朝太子的教员,可我并不晓得前朝太子的下落……”
只是……
她立即辩驳道,“先皇是一个宽宏仁慈之君,臣想,圣上如果想悠长地坐在这龙椅之上,该抢先装一装模样,稳定朝心。”
葛凝玉讽刺地嗤了声,葛寻安莫非就这点胆量么,还想着当甚么大将军,只怕如果上了疆场,得吓得尿裤子。
“师无颜在朝上虽不为官,可还是是前朝大家都爱好的琴师,如果让世人晓得圣上连一个小小的琴师都不仁慈对待,前朝岂不又要不安?”
“圣上这里有如此好的戏码,怎得不叫上臣过来赏识一番。”
齐鸿才见师无颜不为所动,持续说道,“孤念你是琴师,留着你的耳朵已是仁慈,若你执意不说,那孤只好命人将你的耳朵也夺走!”
齐鸿才此时走近了温景渊几步,在他耳边切口了几句,温景渊这才退到了一旁。
但是很快,葛凝玉的设法就被通盘否定。
温景渊回到龙椅上坐下,也叮咛人给温景渊落了座。
“这类事你怎的不早说?”
“诸位放心,孤只给他们下了毒,你们并没有。”
“将军,你可有事?”恋草在耳边小声地问她。
“圣上,本日师无颜有幸为圣上弹奏一曲。”
恋草看了看温景渊的方向。
殿上的跳舞跳完了,曲子也奏完了,舞姬与乐工纷繁退去。
“圣上息怒!”葛凝玉有些看不下去了,“还望圣上三思。”
徐丞相一向在感喟,御史大人闭目躲闪,两人都还好,就是一旁的葛寻安,见到这气象后神采乌青。
他的技艺公然高超,挑弄弹拔,每一指都精准得很。曲子好听是好听,只是听得世人纷繁蹙眉,那曲子并非宴享之乐该有的舒缓温和,而是气度轩昂的《广陵散》。
齐鸿才沉默了一刹,温景渊倒是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拈着茶水。
“好了,诸位回到座儿上,此宴,持续。”
地毯是洁净的,上面扭转着美艳舞姬的身影,耳边传来的是乐工动听的琴声,可不管谁看到了,都会想起方才那横七竖八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