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部属,部属是将虎帐中的人,是祁副将派部属来找将军。”
温景渊说的话,也在理,只是……
温景渊眯着凤眸,暗沉的光伴着唏嘘的光划过眼底,苗条的睫毛落下一遍暗影,葛凝玉盯着他好半天,先前想说的那句话都不知怎得开口。
“将军,葛将军可在?”
她的营中为何无端出了特工,难不成是先前她去城外办事的那段时候,刚巧离宁也被传到了宫中。
这纸钱是给阿莲的,阿莲不过大她几个月,还没找到快意郎君,就丧了命……
父亲虽功高震主,可没有涓滴的异心,当时身为葛秋月的原主底子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件事的分毫。
温景渊倏然一顿,随后暴露一丝暗笑。
特工?
一口气说完,本应当感受欣然,可倒是浑然不觉的严峻。她虽这么说,但她并不筹算就这么放过温景渊。
温景渊深深谛视她,他发觉,葛凝玉的神情比平常柔了很多,他更是不晓得,这是怜悯还是怜悯?
那人小声地呼喊着,恐怕轰动了内里的下人。
“你如果想要寻仇,或是对将军府的不满,冲着本将一人来便是!”
不过,他倒是喜好葛凝玉这般,恭恭敬敬地把话儿说清楚,不像她阿谁爹,任是个出身寒微的人都看不起,大庭广众随便热诚。
“副将没说细枝末节,只是让部属禀告将军,营中出了特工……”
那人吓得脸都白了,颤颤巍巍道,“副将让部属请将军眼下从速去虎帐一趟,虎帐……出事了。”
“你是何人?大早晨的私闯将军府,活腻了么?”
她本觉得先皇晓得父亲的为人,更是极其信赖,就连玉玺的藏匿之处都能够全然相告,可再细细想来,历朝历代,哪一个功高盖主的人不引得天子顾忌。
“你胡说,本将明显看到你那些日子老是出入武库,还跟那些锻造的将士贿赂!”葛凝玉的心都在颤,“若不是你,父亲和哥哥……”
“葛将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利落,那么鄙人再说一次,鄙人底子没往将军的兵器上脱手脚。”
阿莲比如亲人,这些年跟着她,老是刻苦……
可即使如此,她心中还是有各式难色,本想开口说些甚么,可终究还是难以说出口。
“那是你父亲咎由自取,报应罢了。”温景渊稍稍叹了口气,回身走到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烟杆,不紧不慢地品着。
“我……”
细心想想,他仿佛也晓得了……
她立即扣问,“如何不走了?”
葛凝玉完整松开手,那人也松了口气,惶恐的神情才和缓了几分。
温景渊愣住了,欣然地笑了笑。
到了一处无人处,前面那人倏然冲到她的前面,停了下来,这也迫使她将马停下。
“本日将军怕是到不了虎帐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间的弯刀,鲜明晃过凌光,“如果尸首,我倒是能够帮将军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