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长捶捶腰,望天的脖子收回的顷刻,眼神扫过院墙头,悚然一惊!
燕喃白他一眼,“先做闲事,找米熬粥。”
燕喃拉住金豆,明白这俞三和元四看来是有过不去的节,找他们要米,纯属华侈豪情。
金豆麻溜蹲下,燕喃谨慎翼翼扒着墙踩上去,一间小小杂房,外头摆了几个炉子,三四口大锅放在上头“咕噜咕噜”作响。
“我呸,君你娘,君子说话会那么刺耳?”金豆毫不客气。
“有贴饼子,腊肠焖面,腊排骨炖白菜,茄丁焖豆角,再切块儿羊腿炖萝卜。”朱婶子笑着指指案上一块儿羊腿肉。
外头有人出去喊了声:“朱婶子,二蜜斯要的银鱼蛋羹好了吗?”
元峥想想也是,他也不惯对妇孺动手,一咬牙,算了,也不是没抱过,看来这丫头是真正豁达,那他就把她当男人罢。
俞三气得要吐血,火气?还成了他大火气?
燕喃昂首看看,围墙并不高,号召金豆蹲下身,“我踩你肩膀上上去看看。”
“唔!”金豆也有好多天没好好吃顿热菜,闻到这滋味,馋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
……
金豆又要往上冲:“你这小子欠打,奸商都没你奸……”
燕喃拉着一起仍在骂骂咧咧的金豆往回走。
朱婶子“嗷”一声跌坐在身背景阶上,手中冒死挥动菜刀,一面蹬着腿儿今后退去,惊骇地睁大眼,“你,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
方才在墙头闪过的身影又呈现了,没有脸,衣衫上头飘着长发,飘飘悠悠荡在空中往她面前飞过来。
她如何着也得帮小哑巴燕喃把这仇给报了!
管家急得一面上前帮手拉扯,一面朝后一迭声儿喊人。
三个大头围成一圈儿,燕喃低声说了几句,金豆两眼发亮,二话不说,一溜儿烟跑了。
方才从那墙头上闪现一下的影子,仿佛,是小我!
燕喃双眼眯起来,朱婶子!这可真是,朋友路窄啊!
“太太问晚膳吃甚么?”
元峥默念两遍,承诺下来,二人当即回院中筹办去。
纯友,纯友。
“这叫大侠!”金豆两眼发光:“好,我们这就去,劫富济贫!”
朱婶子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高低牙“咯咯”直响:“燕喃?哪,哪个燕喃?”
“不如我把她抓起来问?”
燕喃目睹背面跑过来俞5、俞六并几个拿扁担的仆人,忙忍住冲上去补一拳的打动,呼一口气,上来拉开金豆,站到金豆前头,一拱手不卑不亢道:“俞三爷,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们只是想匀一点点米罢了,都是同路回开封府的,好歹算是同道中人,您说吧,一小碗米多少钱?我们也不白要。”
那丫环叹一声,“又是白菜萝卜。”
金豆搔搔头弥补,“对,徒弟,我们是想劫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