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出两万两银取你性命的是不是同一拨人？”燕喃刹时想到这个点。

燕喃一扬眉，“你获咎过甚么人？有没有挖过谁祖坟？抢过谁女人？”

燕喃接上他的话，“先去找你娘确认一下，昨夜狗血的事儿是谁提的，又颠末端哪些人的耳朵！”

那怀疑人范围便缩小在昨夜活动在西跨院的丫环婆子身上，但绕出来的丫环婆子还真很多，听元二夫人的意义，当时底子没设防，在西跨院中的人差未几都晓得这回事了。

“那血蝠是冲着我来的。”元峥放下茶盏，开端说闲事。

她一面细细啜品着茶，好消化饱涨的肚子，一面听元峥拐弯抹角地刺探昨夜撒狗血事件的委曲。

这是值两万两银子的仇！

元峥气结，横了燕喃一眼，正色道：“绝对没有！”

她的逻辑思惟向来不错，在二十一世纪时，极爱看悬疑推理小说电影，长于从细节推断本质，元四爷的这个潜伏仇敌，露了这么多马脚，猜起来并不难。

燕喃忽想到一个题目，想了想，实在没法开口，又只好把那题目给忍了归去。

这可不是普通仇！

“血蝠来之前，我方才被狗血浇了头，即便洗过，血腥气仍未全散。若当时我已入眠，有人将血蝠带到元府四周，血蝠循血腥味儿而来，恐怕就是另一种景象了。”

燕喃随元峥从毅斋出来，去了西跨院主厅与元二夫人同用早膳。

燕喃这才重视到，仅这西跨院用的丫环仆妇，都比昨日晚宴上用的人多，且穿戴一水儿的莲青色单罗纱比甲，钗环发饰也比昨夜所见贵气。

“这类血蝠只要蜀南的苗疆才有，牙尖有毒，被咬住后的猎物会在斯须间落空知觉。开封府不会无缘无端呈现血蝠，必是有人从苗疆带来此地豢养。且它们的习性，不会晤人就咬。只是对鲜血的味道非常敏感，在苗疆，如有牲口或人受了伤，便得对它们谨慎防备。”

元峥剑眉拧起来，手指摩挲着盅沿，思忖道：“应当是，且这两次的动静想来都是元府内贼泄漏出去的。以是我不敢和娘说，她如果晓得狗血引来的血蝠，恐怕会很自责。”

燕喃也有这感受，点了点头，表示他持续说。

元峥点头，无贰言，这豢养血蝠的本领，除了苗疆那边的人，不做他想。

怪道元四爷看起来不差钱。

燕喃天然想到昨晚她在树上时看到的那些角门进收支出的人，忽感觉，有处所不太对劲儿。

元二夫人本就是个没城府的，听元峥一问，一股脑儿把前前后后如何听珍珠提及异事，如何筹办狗血，如何想帮他规复普通都说了个遍。

那么多人，这要查起来就费事了……

元峥点点头。

燕喃一见满桌精美小点，有些发楞，这早膳比昨日太师府的晚宴都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