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志高心下正暗自恼火，这几日诸事不顺，未免世人群情，昨日自收到长女的手札后他就没再出过门，原觉得蔚桓不在，又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封王的事情让御史台这帮故乡伙转移视野，却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岑刚说完看向孔志高，挺直了胸膛面色沉肃道：“先说蔚孔氏筹算送湛蓝姐弟去昕阳为雷夫人守孝之事，试问有哪家慈爱的长辈会安排两个丧丁忧父的小儿去几百里以外为其母守孝？不说湛蓝姐弟春秋尚小，单就镇国将军府已经在上都城扎根百年，与昕阳蔚家早就陌生淡薄，蔚孔氏这又是安的甚么心？其企图安在？

这两日上都城数得着的热烈事儿，除了三皇子留京，当属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昨日上都城已经热议了一天，据闻镇国将军蔚池的一双后代现现在已经大殓，因着都是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启泰的丧葬仪俗是不能大操大办的，蔚家二房的当家夫人孔氏已经请了人看期，只等日子一到就安葬了。

孔志高起家看向岑刚，先是执手揖礼，接着道：“岑御史所言差矣，敢问小女和小婿何时行凌辱子侄之事了？又是如何觊觎兄嫂留给子侄的产业？莫不是镇国将军府不谨慎获咎了岑御史，岑御史恰好趁着小婿不在都城，对镇国将军府行落井下石之事？”

岑刚当然晓得蔚桓不在都城，他会当朝提出来，也不过是实在看不惯当今陛下这一手掩耳盗铃的工夫。

现在新帝初立，大夏、北戎和南疆谁不是虎视眈眈盼着启泰内部复兴纷争？谁又不想趁着机遇撕下启泰一块肉？蔚池是一国良将，蔚家军朝廷无人能够掌控，如果在湛蓝和蔚栩死亡一事上引发蔚家军兵将高低不满，轻则新帝名誉受损，重则复兴战乱，可谓是牵一发而动满身，又那里仅仅是两个小儿死亡这般简朴？

本来把姜衍与姜澄二人别离安插进他们各自的权势范围，其目标就是为了在二民气中埋下一颗钉子，现在再加上这敕封圣旨的一褒一贬，他还就真不信这二人今后能够兄弟情深。此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好处抵触，反目只是迟早的事，他只需稳坐高台，在恰当的时候添把火就行了。

孔志高平时为人狷介，除了与刚被敕封的宁王有桩婚约，并没有别的权势，而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本就蹊跷，这事总要有人来担下任务不是？

朝臣们听得津津有味，至心感觉岑御史这张嘴不是吹的，现在这一番分辩，不但将世民气中的迷惑一一点出，又将蔚孔氏伪善的面皮扒下来揭示在世人面前，让大师清楚熟谙到，蔚孔氏本质上就是个不安美意的暴虐妇人。

“陛下，据老臣所知，蔚池佳耦过世后仅留下这一双后代，长女蔚底本年十一岁，儿子蔚栩本年五岁，镇国将军府并未分炊，蔚侍郎理应妥当照顾兄嫂留下的骨肉。但克日来，老臣前后收到三则动静：一则是雷氏下葬后，蔚桓的夫人蔚孔氏意欲安排湛蓝姐弟回蔚家祖宅昕阳为其母守孝，二则是泰王爷受肃南王爷之托，将蔚池佳耦留给姐这弟二人的家财尽数搬进了盛宇当铺储存，三则是值夜的婆子忽视职守激发曦和院走水，乃至湛蓝姐弟死亡之事。这三则不管哪一件单拎出来看，放在当下都并分歧适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