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听罢抿了抿唇,心中不喜谢琳对本身的敲打,却还是点头道:“儿子受教,让母后操心了。母后且放心,儿子定当服膺母后教诲,时候不忘。”
谢琳斜靠在凤椅上,凝眉想了想,出声道:“倒也不难,镇国侯府满门忠烈,百年来保护启泰江山鞠躬尽瘁,就封湛蓝个流云郡主吧,她弟弟,就封个安乐侯,你先别急着下旨,先在朝堂上咨询下众臣工的定见,看他们如何说。”
另兵部姜泽虽能插得上手,却无甚大用,启泰国现在完整能在他掌控当中随便变更的军队,除了他岳丈曹国公府的北征军,就只剩下东郊大营的皇城驻军。肃南王府的神行军和南疆边疆的腾龙军虽也能批示得动,将士们却不必然是至心臣服于他,不免会有阴奉阳违堆砌面子工夫的怀疑。至于蔚家军,那就更不消了说,即便拿到兵符,能不能顿时光复也另有待商讨,而沧海沿线的海军,等闲环境下底子就用不到。
她到底干了些甚么?
姜泽对这点心知肚明,却因启泰国现在并无战事,心中并不焦急,只想着循序渐进缓缓图之,总归他已经登上皇位,是名正言顺的担当人,当年父皇是中宫嫡出,尚且期近位以后花了近十年的时候清除朝局,他又如何能幸免?况他本身的身份另有被人诟病的处所。
从那天今后陆哲便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融入到了她的糊口中,让她避无可避。
姜泽挑眉,“儿子晓得了,等蔚桓从南疆返来再行措置吧。”
圣元帝在位时虽死力为姜泽铺路,却始终有个别极固执的老臣冥顽不灵,他们虽不会明火执仗的与圣元帝对着干,却始终冷静对峙原则不摆荡,不管圣元帝是冷待还是利诱,总归是巍然不动。而圣元帝约莫也是因为老了,初期又干过很多在朝臣们看来非常特别混账的事,对于这部分呆板刚强的老臣便多了几分容忍之心,不再等闲贬斥,动辄罢官或是奖惩。
启泰国目前尚无追封无官无爵者的先例,湛蓝姐弟又还未成年,身上更无功劳,这追封之事还需慎重,既不能显得过于厚重欲盖弥彰,也不能过于俭薄显得毫无诚恳。至于蔚池本人,倒是不急着追封,蔚池的官阶本就极高,等他的死讯完整落实了,再给个谥号便可。
姜泽也笑着点头,“母后感觉好就好,儿子明日早朝就安排下去。对了母后,湛蓝姐弟追封个甚么名号合适?”
想到此处,谢琳又瞧了一眼姜泽,情不自禁的将姜衍和姜泽放在一起对比,当年的罗魏容色天成,与雷雨薇并称启泰双姝,上都城的公子哥儿无不心神神驰见之倾慕,可实际上本身又那里比她们减色了多少?不过是碍着出身罢了。
“工部啊,倒是也不错。”谢琳笑着点头,定国侯府罗荣现在便任工部侍郎,将姜泽和姜澄别离安插进他们各自地点的权势范围内,倒不失为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