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重了,婆母与臣妇都是蓝丫头姐弟的亲人,又如何能不为她二人筹算?”
“蔚陈氏,你这是想倚老卖老教坏子孙?”泰王一掀衣摆坐下,神采不虞的看向陈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小丫头不耻下问是功德,你竟然还要着人将她拿下!”
湛蓝和泰王都不瞎,陈氏的神采天然看个正着,但没人理她。
“老身不敢!”陈氏在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起家,早就没了先前的气势,微微垂着头,黑沉着脸浑身生硬。
泰王则是将目光投向孔氏。按理说孔氏只是一介内宅妇人,平常见了是需求避嫌的,泰王也完整不必将她看在眼中,可此时蔚桓不在,陈氏又是个只晓得撒泼的老地痞,二房能做主的也只要孔氏。
可她嘴上说着不敢,却又阴测测的扫了眼湛蓝,心中怨毒,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好命的有肃南王相帮,还请来了泰王!不过,肃南王远在泊宜,泰王是个非亲非故的,贱丫头迟早会落入本技艺里,到时候新仇陈帐一起算,本日之辱她定要百倍了偿!
现在陈氏已年近半百,不但儿孙合座与陈秋香化兵戈为财宝,还结成了后代亲家,泰王当着一众奴婢和孔氏的面提及这这桩旧事,陈氏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算了,你且起来吧。”目睹跪了有半盏茶的工夫,泰王挥挥手让陈氏起来,却又提起另一遭道:“你说肃南王是外人,言下之意,但是对小丫头服从肃南王的叮咛将私库存入本王的盛宇不满?”
孔氏很快清算好眼中的情感,将腮边一缕发丝卷到耳后,柔声细语开口道:“按理说,肃南王是蓝丫头的亲外祖父,年老迈嫂突然离世,肃南王爷忧心两个外孙想要帮扶一把也在道理当中,可大嫂毕竟是外嫁女,蓝丫头姐弟祖母健在,又有臣妇和她二叔做主,如果蓝丫头的嫁奁还要劳肃南王爷操心,岂不是显得将军府二房无能?”
“本王看你是越活越归去了,脾气竟跟待字闺中时一样,哼!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修身养性,吓到小丫头可如何是好?”
湛蓝朝泰王眨眨眼,敛眉正色道:“王爷,祖母说外祖父是外人,我正不耻下问呢。”
“王爷还请息怒,母亲只是年纪大了,思虑不周一时讲错!”孔氏见陈氏不顶用,强忍着想要昏畴昔的意念赔笑,本来发白发青的神采此时胀得通红。
陈氏原叫陈春香,与孔氏之母陈秋香乃是远亲姐妹,父亲陈明国时任工部侍郎。
陈氏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对于面远景象有些消化不了,她做老封君十几年了,就是当今太后也没给过她如许的脸子,先是为儿媳妇出头被个黄毛丫头冷嘲热讽,现在竟然连个二不挂五游手好闲的浪荡王爷都来当众怒斥她,而这混账王爷还将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翻出来,的确就是不成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