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无聊，韵清倒学得快，这织毛衣的速率很快就赶上了孙太太，孙太太不平：“我说，你是不是没生过孩子的原因，做甚么事都要比我聪明些？”

韵清还没开口，孙太太先叫了起来“哎，你这阿四，这但是韵清织给柏言的，你在这儿温香软玉堆里斯混，就不想想你哥哥们在外风餐露宿的？你还美意义抢你嫂子给他们织的毛衣？”

“这老话不是说，生个孩子要做三年痴婆子吗？”

韵清焦急：“你别听他瞎扯，他天生就是那性子，你也瞧见了，他跟哪个女的不能搭上话的。”

周氏那里肯依，跟他撕闹起来，到了背面竟然动了手了，左邻右舍的劝到半夜。

孙太太伸动手，作了模样道：“打嘴，这话也能胡说。”

孙太太抱怨：“我说你也真是个没心没费的，你们结婚才多久，孩子都没，如果回不来……哎，回不来你倒是能再醮了。”说到背面竟然笑了。

“这跟生孩子有甚么干系？”

气候越来越凉，没几天徐柏言和孙参谋他们几个被派了任务出远门去，本来要安排的一场宴会也被推迟了。中间她回过上海看望过徐家和娘家两老。徐家两老驯良，给她备了很多衣服料子，吃食零嘴。连她回娘家的礼品也都备下，韵清每思及此，颇觉惭愧，因而更加听话灵巧。

孙太太为了件毛衣三天两端跑韵清这儿来，能够也是她常常入迷，这毛衣完工时领口是斜的，两只袖管一只肥些，最要命的是，那只肥些的袖子比另一只短了三寸。孙太太气得不轻，看着韵清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说：“真是教会了门徒饿死了徒弟啊，瞧瞧，今后另有谁敢来教你甚么。”

“好了，我们再去买点毛线吧，这件被抢了，你得再织一件。”

“我先告别，告别。”说着逃也似的走了。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了，好带我长你几岁，孩子也比你多两个，这般说我。”一番抱怨过后，从代子里取出几个球来，是毛线：“我想给我们家老孙打件毛衣，趁便给你家柏言买了些，你和我一起打，也好有个伴。”

孙太太倒是笑了：“去你的，你们呀，才新婚，豪情天然不像我们如许深，等过两年，你生了孩子，就晓得我这不是瞎操心了。”

“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