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它去吧。”果然是柏言的声音。

他瞧瞧她，想起她那好管闲事的劲，就有些想逗她：“你刚才在店里问我那事不过是我编的，你不想晓得事情的本相吗？”

许柏正跟柏言说着：“大少爷，这花是少奶奶不让扫的，她叮咛，海棠如果让雨打了，不能扫了那地上的花瓣，她要看的。”

林四并不不在乎，“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两人劝了一场，陪着哭了一场，只得各自回家。却说韵清夜里在家想起郑蜜斯的事就悲从中来，没得解闷，就去翻了柜子里的酒来喝，她从不喝酒的人，三两杯便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恍忽的，有人抱他到床上去睡，她想着郑蜜斯的糟遇，嘴里竞骂起来：“你们男人哪，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满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说了很多内心话。”

郑蜜斯虽被姓李的威胁过不准在外胡说，但这会说到苦闷处，哪能再管这些，不由不吐不快：“哪会有假，他前次被派到江西公干，在那熟谙了季将军，那季将军有个小姨子，年纪快三十了，还没结婚，不知如何两人就勾搭上了，这会儿人都住到他家里去了。”

孙太太为了消磨光阴常常找韵清，郑蜜斯却久未露面了，传闻是病了，两人相约去看她。

“我就不让他睡我的床，还不让他进屋里来，呵呵！”

她打个冷站，徐柏言还真是，返来也不打声号召。仓促忙忙梳洗了，就下楼来。

这话一出，只见郑蜜斯立马拿了手帕捂眼，已然抽泣起来：“别跟我提那姓李的。”

郑蜜斯奶名叫玉芬，孙太太跟她直呼名讳，韵清却不敢：“是啊，郑姐姐，身材要紧。”

“你返来如何也不提早说一声。”

“他如果也敢像李科长那样给我从内里带个返来，我就，我就……”

那声音像极了柏言，只是柏言在外呢，如何会返来，定是本身臆想了，但是她是真想他啊，可不，气就出你头上了：“徐柏言惹的。”

那杀风景的林四却不请自来：“你倒安闲，这般会享用。”

看她被骗，他有些对劲：“我猜那郑蜜斯正寻死觅活吧？我不如许让你们去劝她，她早就一缕香魂上彼苍了。”

“我闹也闹了，他只是不肯，还说都是因为我，累他官也升不上去，既然嫌弃我出身，当初就不要要了我，如果我好好唱戏，摆布现在也是个角儿，能不比现在风景？”郑蜜斯想相这些年的支出，好生悔怨。

“总之今后，再不准沾酒。”

“是啊，我们只是假伉俪，假伉俪，你若带返来，我又能如何样，又能如何样。”

孙太太跟韵清吓了一跳，看来是两人闹了别扭了，孙太太坐到郑蜜斯身边去，顺着她的背扣问：“这是如何了，该不是跟李科长吵架了？这伉俪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可不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