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那覆信便来了,店铺寻好了,其他统统手续也办好了。徐柏言支开韵清,将李氏叫到书房说话。
李氏一听会心,她一贯晓得柏言心疼韵清,心下恋慕得紧:“我晓得你心疼她,你这儿也离不了她不是,这你就放心,便是她要去,我也不让。”
李氏一颗心揪起来:“可这韵清不是……”
柏言持续说:“既然比亲姐妹还亲,我想你必然会为着她着想,对不对?”
柏言负气:“不过是受些小伤,死不了,你们也看到了,有韵清照顾着,我好的很。”
那徐柏言倒是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模样:“你欠了她多少,我双倍还她就是了。”
韵清劝走了李氏,转头就指责起柏言来:“李姐姐如何说也是一片美意,我当初端赖她布施,你如何能如许伤她?”
这话叫韵清听着很不舒畅,李氏幸亏不在,不然可不要伤了她心去,她跟他讲起事理来:“情面你还得清吗?我们姐妹情分老是真的,哪是要跟你要钱,我瞧你这态度有题目。”
柏言见她胳膊外拐,也活力:“我态度如何了?”
李氏猜不透他话外音,答道:“这个天然。”
柏言坐得起来些,将韵清又今后拉了拉,说话颇不客气:“姨母不必假惺惺,有甚么事,快说吧!”
韵清怕柏言有事,不敢多说,只和两老道:“父亲母亲,柏华他很好,他插手了新四军。”
两老正待再问,韵清却已经顾不得他们,仓促上楼去。
她用心带气地训他:“那你还不起来吃。”
李氏也是通透的,他这是替韵清还情面债了:“柏言,我跟韵清比亲姐妹还亲些,我这就是她娘家人了,还提那些做甚么?”
柏言一听便分歧意,怒斥道:“你们在长沙折腾的还不敷吗?我总不能长年在这里,万一有事,谁来救你们?”
她去求柏言出些个主张,如何说柏言有些人脉,替她探听个合适的店铺也是好的。
她悉心照顾,柏言垂垂好转,能拄着拐在房里走两步。李氏念了那几日佛,却俄然不念了,约莫是吃不了素了,她之前一贯无肉不欢的,却偏说本身想透辟了,统统要听天由命,一副看破大事大非模样。
韵清正要上前问候,却被柏言拉住了,他再一次制止她:“我的话,你是不听了吗?”
柏言打断她:“当时我父母觉得她回不来了。”
徐柏言已经下了床来,拖着那条病腿倒在地上,他正吃力地爬起来。这可如何了得,现在恰是他养伤的时候,哪能多转动,韵清从速叫了许伯来,将他扶到床上去了。
“你敢!”公然激着他的软肋。
韵清自问没做错甚么,只是徐柏言一贯成熟有礼的人,如何俄然耍起孩子气来,真是罕见。她瞧他那模样,气不过,便说他:“你瞧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你绝了食,是要活活饿死吗?你谨慎饿死了我再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