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

程博作威作福惯了，哪晓得面前这位有多么可骇，一向觉得宗门之以是不动他，是想把他留给八荒宗清算，竟轻视讽刺地问：“你就是阿谁不尊师命，私行离山的秦十八？”

群情激奋，士气如虹。

一个个缩着脖子，拉紧领口，从嘴里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刹时凝成一层层霜花儿，解冻在皮帽四周，好似一顶顶银色头盔戴在他们那冻得通红的脸上。

……

便宜父皇的意义不言自明，让他能避则避，担忧黎昌一旦发疯对他动手，朝廷与宗门就要完整撕破脸，就不会再有回旋余地。

冷静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马蹄声……

府军本就是朝廷的，天然要由人家领受。

紫灵从未经历过这么大场面，不知不觉被传染了，心跳加快，热血沸腾，真想换上礼服同表妹一起骑马。

秦风骑着骏马，在车梁和褚振武保护下，紧随辎重营缓缓前行。

“刑部左侍郎余江山，受命领受乌氏余孽！”

白西承等军官挨个儿道别，连顿拆伙饭都没机遇吃，秦风真有些舍不得。

十八皇子、边军第一妙手胜卿山、前坚石关守将龙新东、不求长生但求血染疆场的车梁……大秦敢作敢为、敢打敢拼的豪杰全在面前，血气方刚的理政院门生和三圣宫外院弟子热血沸腾，举起拳头或刀剑吼得声嘶力竭。

勋贵联军属于被征召的工具，要随兵部官员去京军大营整武备战。乌泰等背叛要移交给刑部审理，司空飞等文官要去处左相报到，一支具有五千多官兵的雄师就这么被支解了，只剩下三营私军。

“褚统领，送同袍！”

“兵部侍郎戎杰东，受命领受府军！”

歌声再次响起，浓浓的同袍情，动人至深，亲卫们泪流满面，唱着唱着越来越哽咽。府军一样如此，固然一万个不舍，但军令如山，只能在此别离。

不但齐兴被震惊到了，连齐世阳心中都掀起滔天大浪，直到此时现在，看到此情此景，才认识凡夫俗子并非蝼蚁，这个天下或许真像殿下所说毕竟是凡人的天下。

“诺！”

“殿下贤明！”

艰巨跋涉两千多里，风餐露宿四十一天，终究赶上中洲本年的第一场雪。

没人比他更清楚京军将士和百姓需求甚么，时不时挥挥手，目光看向甚么，手挥向甚么处所，甚么处所就会响起阵阵喝彩。

俄然，又有蹄声传来，一个内侍骑快马而至，手里拿着陛下的圣旨。

殿下如此受推戴，邱菡芸冲动得俏脸通红。

“殿下，请随老奴去京军大营。”内侍谨慎翼翼提示道。

被人疏忽，程博恼羞成怒，锵一声拔出剑：“秦十八，你可敢与我一战？”